“你还?没说完,”贺镜龄忽而出声,把晏长珺的手从她腰间移开,“你只说了你名字的前两?个?字。”
晏长珺怔愣片刻,意?识到贺镜龄所言为何:她说她是谁的时候,说到长短,便被“国姓”打断了。
她还?记得,她还?要弄清楚。无怪乎,她学得很快。
晏长珺眼睫微微一颤,很快笑道:“那我?继续。”
话音一落,她便拉过贺镜龄的手,介绍起她名字的第三个?字。
王,君,珺。
她自己在贺镜龄的掌心写了一遍。
贺镜龄茫然。
嗯,这个?字不认识,这个?字也不认识……合在一起她果?然不认识。
及至第一遍写完,晏长珺便问:“会写了吗?”
“什么?意?思??”
“……什么??”
“‘珺’是什么?意?思??”
晏长珺倏然觉得喉咙一滞。
她明明问的是她会不会写她的名字。
“就是玉,美玉。”她耐着性子?给?贺镜龄解释。
贺镜龄总算明白了一点,“好吧,美玉……”
明明这呆子?再不说话了,晏长珺却?觉得愈发提心吊胆。
于是她补充道:“我?回去教你写。”
“哦。”贺镜龄应声,却?还?自我?沉浸着,很快却?说:“你把我?的人接走?了,可是我?的东西还?留在闻溪家中。”
这一点晏长珺自然考虑到了。她带人到时,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其中当然囊括贺镜龄的东西。
人她要带走?,人的东西她也要带走?。
但是晏长珺不免疑惑,究竟是何种?东西惹得她挂念?
她无端想起贺镜龄方才所说的还?有好多人喜欢她,心蓦然一沉。
故此,晏长珺不打算直说,而是想弄清楚。
纵然是吃醋,她都?要找到个?具体?的物件报复一番。
“你遗漏了什么?东西?”晏长珺慢声,“这镇上恐怕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不是,”贺镜龄难得有几分生气,她拧着眉,似是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晏长珺,“你是不是没有才这么?说的?”
晏长珺撇撇嘴,心下顿时五味杂陈。
说她呆吧,她又知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晏长珺承认,她就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