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动?作?激得?贺镜龄一颤,她赶紧收回手,一瞬耳热。
干什么突然摸她!
“只是在想方才?你们说的葬礼,”贺镜龄搪塞,“那死的人是谁啊?”
阿枝闻言大笑,笑音清脆。
“这我知道,原来禾姑娘是在想这事啊,”阿枝双手托着自己下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听说这贺大人生了一张尤为好看的脸蛋,以前还进过嘉琅公主?府呢,虽然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会同?衡阳县主?结婚,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阿枝忽而压低了声音,眼睫扇动?着,定定地看着贺镜龄说,“我猜想这次葬礼这么大,一定是嘉琅殿下念及旧情,毕竟是她的旧情人,肯定不舍得?让她死嘛!”
方才?同?阿枝拌嘴的那个男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插了一嘴,道:“阿枝,你懂什么?嘉琅殿下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情用这么高规格的殡葬!”
“哦,你厉害,你说。”阿枝不屑地抱臂:“那嘉琅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人一边怪哼,一边拉了条杌子坐在方桌的另一面,首先深深地呼吸了一番,这才?开始高谈阔论。
“首先啊,这贺指挥使出身乃是一位女户锦衣卫,你知道什么是女户锦衣卫吗?就是靠着家里的女眷升官的那种?……”
贺镜龄撇撇嘴,垂下眸看自己的指甲昨日修剪干净没有?。
“也就是说,贺大人本来就是嘉琅殿下的亲族!”
阿枝立刻讥讽道:“亲情就不是感情了?”
“啊,啊?”男人讷讷,“你别强词夺理!又不仅仅是这个,贺大人除却这个出身也不太好,或许也能为武官提供一条明路,又能给天?下展示皇恩浩荡……”
“而且嘉琅殿下这又不是相似的面容
阿枝循着贺镜龄的目光看?过去?,歪着下?颌想了片刻,仍旧没想起来,于是又问贺镜龄:“你问的是哪个人?”
贺镜龄指了指自己眼睑下部、贴近鼻梁一侧的地方,道:“是这里,我看?他?的脸上,这里似乎有字。”
脸上黥字,乃是犯了刑罚的罪人。
一听到贺镜龄如此?说,阿枝总算是反应过来,道:“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了。跟着我们商队的,脸上黥字的人还有不少。”
“还有不少?”贺镜龄挑眉。
这些日子她在?越满衣的保护下?过得极好,在?驿站时她也不怎么出门。哪怕是在?同?一商队同?行的人,她都不怎么见?过。
阿枝点点头,说道:“确实不少,上次从安汉城便来了三个,我们不是也在?安汉城接到你的么?而且,在?安汉城之前,我们商队里面还有这些人。”
讲到这里,阿枝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贺镜龄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这些事人都身?怀罪过,商队为了利益带他?们一程让他?们逃离……
此?前她作为锦衣卫的时候亦有耳闻,只是贺镜龄偏偏觉得那个面上黥字的人好生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