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仙道,去找你师叔。”
“我陪你一起。”
“再好不过。”
夜里,周檠真的感觉难受极了,他这一刻才切身体会到,师尊当时的心境,“回不去了。”
他喝的烂醉,站在树下,看着那人在梨花树下练剑,转身离开了。
“阿檠。”秦长青出声唤了一声。
“师尊。”周檠鞠躬行了个礼。
“你怎么了?”
“没啊,喝喝酒罢了。”周檠笑了笑打着哈哈。
秦长青点了点头没说话。
周檠心中梗了一下,“师尊,也许你可以试着像从前一样管教徒儿。”
“嗯?”
“师尊为什么不管管徒儿。”
“这…”这人不会喝得烂醉就是要他来管教他吧,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师…早就原谅你了。”
秦长青带人去了后山的灵湖,这人身上酒气太重了。
“师尊不要与徒儿生分好不好。”
“为师何时与你生分了。”
“你都不肯管教徒儿了,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原谅徒儿,好不好。”周檠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撒娇乞怜。
到了仙湖,秦长青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听话些,你先净净身。”
转身离开了。
周檠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还在奢望什么,曾经,早就回不去了。
他洗完穿上了睡袍,回了殿中,师尊刚好端着什么向他走来,“阿檠,你等会把这个喝了。”
“谢谢师尊。”周檠看着秦长青,那人的白袍上染了些灰。
“为师还没有试过用炉子煮,从前都是用灵力的。”他如今修为都消散了,实在是不怎么方便。
周檠试了一口,下一秒那种酸涩的味便布满了口腔,面不改色道,“口味不减分毫。”
“那便好。”秦长青眼睑微低,看着周檠,“为师不似从前那般管教你,是因为阿檠如今也是个大人了,做事有自己的考量,能为自己做的事担起责任了,阿檠也有自己的自尊脸面,为师也该有自己的分寸,并非是因为其他。”
这话他实在酝酿了良久。
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周檠的视线下扫,那人似玉又骨节分明的手又在隐晦的攥紧自己的衣袍。
“若是徒儿,要屠戮四方,师尊会不会管教徒儿。”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