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汤景声音低沉,手强而有力的制止住他。
“不说,那本君猜猜看,一是要本君与周檠彻底决裂,二是为了报复本君。”
“是又如何。”汤景没有任何慌乱, “就凭你?一个弃妾,本官便是让周檠将你赐给本官,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你会知道什么叫跳梁小丑,拙劣的把戏。”
一个周檠厌弃的东西,睡了又如何,事后同那人说是这人勾引自己便是了,“回头我让汤舍同周檠说说,让你来伺候本官。”
周檠厌弃秦长青,是整个魔殿都知道的事。
“你就不怕周檠杀了你吗?”秦长青想将人推开,那人的动作越发强横。
他反抗,却被那人禁锢住双手,“周檠不会来的,他去阿舍那了,此时应该在共度春宵。”
那人向来注重体验,怎么可能半途赶来救一个玩物。
汤舍的眼神像看着一个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
其实贞洁什么的,在秦长青跟周檠妥协的时候,就成了浮云过眼,他赌周檠忍不了旁人碰他,挣扎什么的,不过是不确定那人什么时候来,演出来的罢了。
可眼下,周檠似乎真的不会来了。
“说了他不会来,这个伤太轻了,你要是一刀把自己捅死还差不多,若是换作阿舍,那人瞬息便过来了。”汤景笑了笑,一只手给秦长青疗伤,这样周檠那边的感应会逐渐变弱,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知不知道,本官早就想上你了。”
话音刚落,床边一个黑衣绣暗金龙纹的身影突然浮现。
床上,秦长青不停地抬手挣扎,却被那人摁着。
看着秦长青不抵强力被钳制住,耳边是汤景下流的话,你知不知道,本官早就想上你了。
周檠一下子觉得身体被什么点燃了,某种情绪让他几乎丧失理智,他手中召出一把长剑,一个挥手剑飞了过去将那人死死地钉在了墙上,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声音嘶哑怒不可竭,“汤景,你找死是吗?”
“殿下,是他勾引卑——”汤景心头大骇,他以为就算周檠发现了,也不会如此大打出手——
他是汤舍的亲哥哥,周檠的大舅子。
而秦长青,他知道他是周檠的师尊,可周檠是最狠这人,前世的时候,因为那人清高孤傲受不得屈辱,那人几乎每每当着众人的面,嘴里是各种下流的话。
周檠极端疯狂的很,这事整个魔殿都不足为奇,可那怀里的人,每次都浑身颤抖的辱骂着他,可周檠只是居高临下的恶心那人,“师尊喊得这么大声,是欲求不满吗?”
那语气像是在跟一个低贱的妓子说话,魔殿的人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那人贯彻心肺的绝望。
可现下没等汤景说完,周檠一匕首从他的嘴里插了进去,瞬间穿过那人的喉咙,血撒在周檠的脸上。
这还不算完,周檠跟发了疯似的,将刀子不停的拔起挥刀,拔起再挥刀,空气中不断的穿出刀柄插进血肉的清脆声,刹出来的血染红了整张床,溅的地上到处都是。
被钉在墙上早已血肉模糊的人形,可周檠似乎还不解气,他几乎将人刀成肉沫。
秦长青捡起地上的衣裳,勉强能遮蔽身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该死的东西。”周檠握着匕首的手上满是血,浑身冒着暴戾和杀意。
而墙上的人,血肉都被周檠一次次挥刀剁成了肉泥。
周檠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擦了擦脸上的血,又将秦长青脸上的血擦了擦,接着将人抱起,走出天水殿,去了月华殿。
“师尊别怕,徒儿在呢,别怕别怕。”周檠不停的出声安抚秦长青。到了月华殿,便抱着人下了后山的温泉。
将人身上洗了个干净,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秦长青身上的红痕,只是将人抱在怀里,“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本君不是个干净的人。”
“干净二字从来不是用身体衡量的。”周檠整理着秦长青额前细碎的发丝,“师尊在徒儿心里,干干净净,皎洁如风。”
秦长青看了一眼周檠,似乎有些讶异这是周檠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了解周檠癖好的人都知道,他的东西,绝对不容许旁人染指半分。
极其极端的占有欲,就连跟旁人亲了嘴他都不会再要了,更别说被别人弄脏了,周檠对这方面有着极其极端的洁癖,别人碰过的他不会再要,不管他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