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汤舍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挑衅,他很想打败秦长青,可之前那人修为高超一直没机会。
汤舍曾遭浩劫,重修之后不过归元三重天。
而秦长青如今已然凡修镜巅峰,区区三重天,越修也不过弹指,虽然这在众人眼中压根不可能,“殿下不用压制修为。”
“那就看你接不接得住了。”汤舍也没打算压制修为。
“那便三个回合。”
秦长青扬了扬手里的剑,看着汤舍眼中流露出不屑,草包一个。
第一回合,汤舍上来快准狠试图打出修为压制,秦长青一个后侧卸力,下腰挽了个剑花,虚晃一招,挂在那人的脖颈处。
第二回合,那人沉住气打,秦长青与他周旋,躲过那人蓄谋已久的一击,一个晃身,再作封喉状。
第三回合,那人颇有些急了,秦长青便怀中抱剑,眼神戏谑地在殿中飞檐走壁,那人试图追上,却自乱方寸。
这时,一道纸张如刀刃般飞出,秦长青躲闪不及,腿像是被刀划过,洒出一道血线,他一个翻转单膝跪地,低头请罪的模样,语气里却有些嘲讽,“妾身,该死。”
“何罪之有,赏。”
秦长青在周檠眼里看到了戾气,他又坐回了汤舍的一旁。
他就是要让人觉得,汤舍不过是一个草包罢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什么西山一门的绝剑。
不过如此。
秦长青坐在座位上,用丝绸擦拭着手中的剑,随后向后一甩,落在了竖在拐角的刀鞘中。
汤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随后离开了宴会。
宫宴结束后,秦长青在殿中刚将腿脚包扎好,就听见一个脚步声进了殿们。
“你存心的是不是?”周檠一把将殿内读着书的秦长青摁在墙上,掐着他的脖颈,声急色戾道。
“何事?”
见秦长青一副有事快说,无事快滚的样子,周檠更是怒火中烧。
“你故意同他穿一样的衣服?你该摆正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脔宠,也配与他争?”周檠不屑嘲讽道,浑身散发着戾气,他的手狠狠的捏住秦长青的下巴,神色厌弃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
“下次不会了。”秦长青低头呢喃,对那人投怀送抱,却被周檠的大手一把握住,声音里鄙夷至极,“别动。”
“你在恼为师?”秦长青看着周檠,依旧是冰冷的神色,可话语里有几分委屈。
“你不要在本座面前惺惺作态,恶心。”
秦长青只是环住周檠的脖子,讨好地吻着他的唇。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秦长青抬头看着他,一双凤眼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染红了那双凤眼,“对不起。”
“别演了。”周檠拧住秦长青的下巴,逼得人正视他。
“阿檠就当为师在演吧,为师想要阿檠对为师好些。”秦长青的话语很直白,说的时候眼中带着破碎感,像是被折磨得禁受不住了,在破碎的边缘,那人脸上都是疲惫和倦态。“这样的为师,能威胁到阿檠什么呢。”
周檠心中漏了一拍,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人变成了这样,
看着那人昔日凌厉上挑的凤眼如今眼眶微红,没有那种凌厉,像是整个人被压的似乎喘不过气来了,嘴角的苦笑像是在自嘲。
这些无一不在透露着,他撑不下去了,他服软了。
“以后别跟他争了,他让你做什么你让着他点,他被本座惯的娇气了。”周檠这话缓和了几分,言语间却是点着秦长青的位置。
从前,旁人同周檠争什么,秦长青从来都是护短至极。他知道周檠对东西都占有欲极强,所以即使当时在寒山之巅,即使周檠的修为打不过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他的东西。
“护短是好事,毕竟旁人都不足为提。”秦长青看着周檠,眸光闪动一瞬,这个自己眼里不省心的小孩,也许在别人那里也是个强力的底牌了。“你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