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眠眠:【我是九,你是三。】
眠眠:【除了你还是你。】
他挑了下眉,回她:【嗯。】
晚上。
眠眠:【我已经闭好一只眼睛了,就等你说晚安闭另外一只啦(_°)】
他唇角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一脸冷漠地回她两个字:【晚安。】
就这么,每天一堆堆的土味情话,却从来不给他看一眼,连条语音也不肯发过来给他听听声音。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边怎么样了。生气归生气,但终究还是放不下,打算周末过去悄悄看她一眼。
结果他这边刚刚心软呢,她那边忽然连土味情话都不发了。
路景越心里那个气啊。
她发土味情话他生气,她不发他更生气。
跟受内伤没什么区别,只差呕血了。
约骆珩和孟言溪喝酒,骆珩这小人趁机插刀:“参考我事务所遇见的各种案例啊,我觉得路师傅,你是不是被放生了?昭小棠这是有新的鱼了吧?”
路景越掀起眼皮,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骆珩“啧”了一声:“是不可能哈,昭小棠这人还挺长情,都这么多年了还非你不可……”
骆珩装腔作势举起酒瓶:“来碰一个,为你是昭小棠池塘里唯一一条鱼!”
路景越淡淡瞟他一眼,闷声喝了一口酒。
孟言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喝到半夜,一行人离开。
夏夜晚风还带着热度,路景越低头划开手机,点进微信。
还是一条新消息也没有。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司机将车开过来,孟言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了一句:“对了,底下人跟我说,有个姓沈的医生去鹿溪找你,想请你吃饭,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路景越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淡道:“什么时候都没空。”
就要上车。
孟言溪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慢条斯理补了一句:“人刚从望大回来,说是昭棠病了。”
路景越背脊一僵。
手背上立刻冒出了几条不明显的青筋。
“他在哪儿?”路景越转身,看向孟言溪,神情看不出波动。
只是一脸平静地说:“我现在就有空。”
孟言溪唇角勾了勾,一双眼睛笑得像狐狸,慢腾腾提醒了一句:“现在凌晨两点,你确定你有空?”
路景越淡淡看着他,俊脸和夜里的温度一样,有点凉。
“有空。”
孟言溪一瞬间想起了他的顺路——
越哥的有空和顺路一样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