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珝笑得花枝乱颤,岳辰尴尬又赧然,咬牙道:“不许笑了!”
方幸珝哪里停得下来,更是笑倒不住往后缩。岳辰不让,一手抬高她后背,一手把她外套大衣扯了下来。她屈膝踢他,但也是做做样子,没用力气,踢到了,却被他抓着脚脖子把鞋也脱了。
她的内搭是一条米色的方领针织连衣长裙,刚才一阵闹腾之下,裙摆缩到了膝盖以上。岳辰也把外套脱了,身上的黑色长袖亦整洁不再。
他撑着手肘,在呼吸相闻的上方看她,不住低声喊她:“姐姐……”
他的领口因下垂而大开,里头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
“嗯……”方幸珝看得眼热,软声道:“快亲我。”
岳辰只觉脑内“轰”的一声,再没了理智,与她缠在一起。在她颈间来来回回亲得湿润,但都还不够。
他游走的双手在她衣服背面发现一片镂空,便本能地去探寻,很快摸到一个简单的卡扣。
方幸珝低笑,问他:“会开么?”
他不语,但下一刻便俯首含住了她方领之下的馥郁。
方幸珝微哼,他对牙齿的把控确实不如手指灵活。但这也让他的亲吻更加纯粹,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粗粝的热情、直白的渴求。
她将那汗津津的脑袋捧到眼前,红唇微启。不等她开口,他已难以自持地吻了上去,紧贴着她磨蹭,不得其法,越蹭越着急。
方幸珝捏着他下巴把他推开了点,嗔道:“什么破烂吻技。”
他目光潮湿,嘴唇鲜红。
被这样看着,方幸珝说不出多一句揶揄的话,只低喃:“要像这样……”
她用了点力道,含住他下唇吮了吮。他颤了颤,肢体绞她更紧,也学着她的方式,动情地给以反馈。这时,她灵巧的舌尖贴着他的舌根钻入了他的口腔深处,又湿又滑地缠着他。岳辰恍如周身过电,无法自抑地呜咽。
她如此狡猾,他从此陷落。
岳辰的衣服不知何时落了地,方幸珝的领口和裙摆也越来越近。某一时刻,她双目紧闭,无奈又欣慰地想:小垃圾只有年纪是小的。
不过,进程还算顺利,至少他没有迷路。
痛感给她带来了暂时的抽离,她抬手抚去他眉梢降落未落的汗滴。
“以前有过?”她问。
他眼皮颤了颤,撑起手臂,深深地看她:“有一次。”
方幸珝不明白,为何他眼中似有期待,便又问:“不是说,没有交女朋友吗?”
他不答了,眼睑垂低。
怎么好像还委屈了?
方幸珝估摸着小孩可能受过点情伤,于是搂着他脖子安慰道:“不问了。再亲一会儿。”
年轻人做事全凭一腔热情,徒有蛮力,弄得方幸珝有些哭笑不得。在她几番引导之下,他才有了些许领悟。
他尝到滋味,便开启了探索精神,学会举一反三。
周身的气息愈渐浓郁,闻了便如被烈酒浇头,叫人理智也被泼得七零八落。仰颈才能呼吸,张口就被喂食,饥肠辘辘的人,哪这么容易饱。
她在他肩背留下划痕,他滚烫的汗滴在她眼角。对了,就是这样,汗水,体温,她要这世上,有人在为她燃烧。
山间虫鸣远去,空中星月不言。
作者有话要说: 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