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年岁,他今年活动多,个子长了,体格好了,脚也大了些。
云程看他这样,问他鞋子是不是也小了。
存银说还成,“不塞鞋垫,穿个羊毛袜,刚刚好。”
刚刚好就是有点紧,整个挤着的。
云程叫他别穿小鞋,“拿银子去买就是。”
家里衣服鞋子都挑着好的买,穿小了,是可以拿去当铺当掉的。
洗干净,鞋底磨损不多,压压价,能给出去,再添点银子买新的,差不多省一半。
一般也是当掉冬靴,其他季节他们都爱穿布鞋,这个自家做的,穿得舒服,但不好卖二手。
存银想了想,那把常穿的靴子换钱买新的,那双长靴就留着,他没穿过几回,当掉要折价一半,再买新长靴,就只为了配披风,不值当。
这么决定下来,哥嫂也不给银子,他管家,手里有银子。
冬日天黑得早,存银手快,一下午缝好了五双鞋垫,看厨娘来做饭,就把东西收拾了,洗洗手,跟进去做圆圆吃的辅食。
云程跟叶存山说,“你有没有发现存银还是跟小长工似的?一天天忙个没完,家里家外的没个闲。”
叶存山不在意这个,也叫云程别在意,“那么见外做什么?咱俩也没闲着啊。”
云程就不说了,把颜料还没晾干的画稿,拿到单独收拾出来的空桌子上去晾着。
他现在最耗时的一步就是晾颜料,线稿早画完了,颜料一层层的铺,多张画稿一起,也因冬季气温低,要耐心等待。
余下的毛皮碎料,云程收拢,叫冬桃过来。
他问冬桃会不会针线活儿,“想学吗?”
主家给小丫鬟做衣服鞋垫的,他不介意,孩子还小,照顾一下没关系。
就想给冬桃找点别的事儿分神,免得圆圆午睡时,她茫然不知所措,怎么待着都觉得不安。
这个初期被平枝姑姑评价有点凶的小姑娘,跟云程说话怯生生的,“我、我可以试试……”
家里人都会针线活,无非是精细与糙的区别。
云程有阵子没动针,让冬桃把毛皮拿着,回屋给她拿了个小竹篓出来,里头都是绣花用的东西。
“我之前给圆圆缝过兔子包跟小棉花包,这些东西够用了,你要试试就自己先缝着,不会了再找平枝姑姑。”
被平枝姑姑带了一阵,她对自己“下人”的身份记得很清楚,断断不会越级来找云程说不会,也不会去找存银。
她点头,也不走,还在等云程发话。
云程问她等什么,冬桃问她要缝什么,“也是兔子吗?”
云程笑了下,“缝你喜欢的,缝完就留下,这是给你的奖励。”
冬桃看着他,呆呆说不出话。
但眼底的光逐渐明亮,笑容是往回憋都憋不住的明艳喜悦。
细看,才知道那点亮光,是有眼泪在里头反衬。
云程手落她头上,揉揉细软发丝,叫她把东西拿回房,“准备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啊!
明天见呀!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