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继续摇头。
他也不好意思叫叶延教,叶存山之前也只带他念过两页书。
叶存山放心了,把簪子递给云程,“你的。”
云程还以为他没有呢。
他喜滋滋接下,拿手里打量,在花簪尾部,看见了三个小小的字:存朵云。
云程当即红了脸,心说:叶小山,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难怪送之前还要问他学习情况。
今天肯定也问过叶延了吧?
云程就很懂事的配合他,“你刻的这几个字是什么?”
叶存山眼也没眨,“娇气包。”
云程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叶存山重复了一遍。
云程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我识字少,你别骗我。”
叶存山还笑,“你就说是不是吧?”
云程:“……”
你这样,会失去老婆的。
他笑眯眯收下,完美表现出了一个“文盲”媳妇的开心样。
当晚就给叶存山用上了手脂,用细纱布包裹一圈儿,给他做手膜,去去手上的糙。
叶存山还不乐意,“我一大男人,做这个干吗?”
云程理直气壮,“你手太糙了,摸得我不舒服。”
叶存山不高兴,“你这是嫌弃我?”
“瞎说,我明明是心疼你。”
云程顺毛哄他一句,他就心满意足缠着细纱布睡了。
一天刻上几十只木簪,说出来轻巧,实际看他手上的裂口,就知道不容易。
后来造纸也一直泡水,伤口结痂后,外面也留了茧。
一层叠一层,云程都替他难受。
隔天,他俩也搬家回到山上。
如叶旺祖所说,大谷村那边,李大道经过一晚的思索,绞尽脑汁把这些年里批命过的人都一一排除,最终定到了叶存山身上。
张口就是:“我不是故意这样算的,是陈金花说除了批命钱,再给我五两银子,我才这样算的。”
陈金花因此动了胎气,叫公公婆婆,还有叶大都没办法发作,存银憋着气,都得围着床榻伺候人。
嫁出去的女儿李桃,也急忙回来看,哭哭啼啼说她娘不可能这样,要跟李半仙对峙。
等到郎中过来,他们家才暂时清净下来。
云程听说后,知道他前阵子没白忙活,喂鸡时都多放了两把鸡食,深藏功与名。
由于叶存山那几天跟船去了府城,被反馈回大谷村以后,李大道只能又坦白了一个。
他说的全是静河村的,因为画纸源头就是静河村。
大谷村的人不干了,这么多人假的,那他们还有人是真的吗?
李大道是没办法继续做算命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