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却为了大殷帝挡下一箭,虽然只是划破掌心,可那箭上,据说被喂了毒,怕是撑不到姬砚沉来了。”
“哼!”
玄卿冷笑一声,手中的毛笔被他随意的扔到宣纸上,瞬间便是狼藉一片。
他像是受了不了的打击那般,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疼的眉心,玄卿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可笑,殷鹿竹会替人挡箭?”
林斐点了点头。
“去!拦截姬砚沉,务必让殷鹿竹毒发!”
姬砚沉的医术,他是了解的,若说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只要有他在,哪怕那殷鹿竹还有一口气在,都有活过来的可能。
那个人,不是善于谋算么?
那么,他便让他死在自己的算计了!
林斐点了点头,“臣,遵旨。”
林斐走出大殿,回眸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这姬砚沉,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主上如此忌惮?”
这殷鹿竹的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吩咐人前去拦截姬砚沉。
那偌大的北国大殿,玄卿孤身一人站在里面,纤尘不染的地板上,折射出了他颀长的身形。
如若他不是北国储君,那殷鹿竹也不是大殷的世子,想来,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偏偏,命运弄人。
仰起头,玄卿沉沉的叹息一声。
他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