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玄没有多说,只是道:“这是臣查到的全部线索,还有便是,北国玄卿并未出兵追杀。”
顾庭芳放下车帘。
他面色阴郁的有几分可怖。
这些年来,格外藩王蠢蠢欲动,欲夺皇位,与荣国候更是来往密切。
如今,进干出了刺杀这等勾当!
如若自己再忍让下去,那才真的是愧对先皇了!
他目光缓缓落在了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殷鹿竹身上,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这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越是深入其中,便越是看不清。
……
北国·
玄卿听着林斐的汇报,那握着毛笔的手忽然句顿住了。
那墨汁落于洁白无瑕的宣纸,瞬间便污浊不堪。
可他也不曾更换,笔锋落下,就着那团污墨,便绘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殷鹿竹快死了?”
林斐点了点头,“这殷鹿竹真的报应不爽,刚走出北国地界,便被两拨黑衣人围攻,狼狈至极啊。”
玄卿站在案桌前,他一身玄色窄袖龙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只是,说出口的话让人如坠冰窟。
“死了便死了,无关紧要。”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却为了大殷帝挡下一箭,虽然只是划破掌心,可那箭上,据说被喂了毒,怕是撑不到姬砚沉来了。”
玄卿目光一凝。
他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瞧着他突然便严肃下来的神情,底下禀报的林斐有瞬间的不解,可他还是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