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久久不说话,她脸上白了白,垂眸直直看向地面。
首辅大人始终不肯帮扶自己,她所处的位置,已越来越尴尬起来。
生下皇子又如何,掌管后宫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看人脸色。
况且这后宫,早就是一处名存实亡的空壳。
面对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帝,后宫嫔妃们争宠都不惜得。
大家明面上维持着的对陛下的尊崇,其实暗地里打探得最多的,竟是首辅大人的行踪。
一个个,皆妄想着与那位攀上关系。
或是为了家族利益,或是为了聊慰空虚。
可那又如何,如今后宫无人能越过她去……
良久,头顶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起来吧,今儿本宫身子不适,就不与瑾妹妹叙旧了。”
手臂抬起,缎绣华丽的衣袖中,露出一截如雪的皓腕,其上带着串白玉菩提,美得惊心动魄。
萧容昶低头敛去眸中笑意,从善如流的过去扶住她小臂,语气温和:“臣送您回去。”
沁嘉适才转向蓝夙,眼中几分云淡风轻的笑,说道:“夙王也是,有什么事,待本宫身子好些了,再去与你详说。”
托住自己的那双手突然间用力,她恍若未觉,步子不疾不徐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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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沁嘉与他一人坐一头,脸色都有些阴沉。
谁都没想到方才在暖阁里,瑾贵妃会带着夙王突然闯入。
沁嘉望着他冷笑:“都没留侍卫在门口,还敢这么放肆,萧大人现在当皇宫是你家了。”
“哼。”他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为着她最后对夙王说的那句话,好不容易平复的嫉妒心,又猛然滋长起来。
“殿下有何事,要去与夙王详说。”他眼尾挑起几分han凉,心里更是如被井水浸过了:“容臣猜猜,是关于大皇子的藏处?”
“殿下想知道这个,该问臣啊!”他嗤笑了声,张口就要将那处最机密的地方告诉她。
却见她埋头在双膝之间,身子轻轻颤动。
哭了?
又来这一招!
算准了每次她眼一红,自己就要缴械投降。
刚才当他面和夙王说话,现在又要倒打一耙,简直是……
他叹息着挪了过去,用哄孩子的语气,俯下身朝着她肚子说:“宝宝,都是爹不好,你爹是个小气鬼。”
对方还是没反应,肩膀依然一抽一抽的。
他终是有些慌了:“好宝宝,帮我劝劝你娘,让她别再生爹的气,爹保证以后再不顶嘴。”
谁料她下一刻抬起头来,竟露出一张狡黠的面庞,在他眼皮子底下笑得花枝乱颤。
萧容昶哑然,接着,又默默坐回到马车另一头。
“可是首辅大人亲口说的,再不顶嘴。”沁嘉眼风得意的扫过去。
有了这小家伙,他那张气人的嘴,以后就算白长了。
长腿伸直开来,足尖触到他的大腿,蹭了蹭。
萧容昶看着她,冷笑了下,接着从善如流的给她揉按起来。
“首辅大人真是越来越会了。”沁嘉舒服的躺下,又坏心眼的往那个地方踩了踩,语调拉得悠长:“真是,枉读圣贤书啊。”
萧容昶长抒了口气:“圣人说,食色,性也。”
“只是苦了文渊阁其他的年轻人,当以为他们高山仰止的首辅大人每日案牍劳形,哪里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