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真心,又如何……
从今往后,能够拥抱她,占有她,并与她生儿育女的人,永远都只有他萧容昶。
只是那股强压着的醋意,偶尔会冒出来折磨他一番。
如今尽数化作yu念……
肌肤相亲间最是温存,也最是抚慰人心。
“公主是臣一个人的。”他语调沉沉,在她耳边宣誓着主权。
沁嘉侧躺在他臂弯里,感觉自己已化作了一池春水。
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如春天灼人的暖阳,润物细无声,暖暖融融的晒进她心里。
才知道,原来这事还能做得这般温柔细腻。
他连呼吸都不曾多粗重一分,抱着她格外的珍惜……
不够深入,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贴近。
水rǔ交融,也不过如此了。
“只能是臣一个人的。”与行为截然相反,是他的语调。
沉冷得像是回到那个粗暴的晚上。
沁嘉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竟觉得此时的萧大人,有些可怜了。
从始至终被他怜惜着,她面上泛着红晕,长腿舒展开来,缓缓蹭着他的。
像是一只得了餍足的猫。
又靠着休息了一会儿,萧容昶正给她拿衣服,外面突然传来内宦的吵嚷声:“两位留步啊,首辅大人正在里头午睡,任何人不可擅闯!”
沁嘉身子缩了缩,往他身后藏去,小声骂他:“都怪你。”
萧容昶前一刻还春风得意,此时面色急转直下,拎起薄被将身后之人罩住,起身迅速披衣出去。
来者是夙王,身后还跟着一脸惴惴不安的瑾贵妃。
萧容昶此前并未脱去里衣,此时玄色外袍微敞,看着更像是午睡后临时起身。
只是这阁里还飘散着一股冷香,淡淡的,无处不在。
瑾贵妃或许还嗅不出,但蓝夙是最为熟悉这香味。
只冷冷瞧了他一眼,便要往里去。
“夙王殿下。”萧容昶冷笑了声,说:“本官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挥了挥手,侍卫们鱼贯而入,拦住蓝夙去路。
蓝夙心里隐隐猜到一个可能,一时间,不由得心神俱灭。
从什么时候,她成了自己所不能肖想的。
方才瑾贵妃来找他,说萧首辅闯入长公主休息的暖阁,已经进去许久,且两人之间还发生了争吵。
于是,他想也不想便闯了进来。
可看对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曾经全天下人都知道,沁嘉长公主是他西北狼王的囊中之物,是他娇养着的尊贵人,亦是他亲口认定的夙王妃。
可现在,连进去瞧她一眼,都要顾忌重重。
突然,从里传出一个令他心颤的女声:“是谁在外面吵嚷,扰人午休。”
林瑾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跪下请安:“臣妾听闻长公主入宫,想着许久不曾跟殿下请安了,心里实在挂念得紧,这才贸贸然前来,不想惊扰到殿下,实在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
她来得仓促,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借着夙王的手,探一探这两人的虚实。
这一年,首辅大人与长公主之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千奇百怪的版本都有。
过去她只知这两人有陈家这一层亲眷关系,其余的就不做揣测。
可若他们二人之间真有私情,那之前自己自荐枕席的行径,岂不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