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王捂着脑袋,落荒而逃。
一旁,突然爆发出一阵嘲笑的声音。
侧目一看,几个韩国籍船员围在轮机长身边,瞅着我们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个轮机长的名字也很有特点,叫做孤独巨根。
初闻这个名字,鼻大炮就神秘兮兮的老盯着人家隐私部位看,时不时的还捂嘴窃笑,跟我说人最缺什么就喜欢叫什么。
尹大基走后,把船老大的位置交给了慕青川,孤独巨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那几个韩国籍船员却全都围在孤独巨根周围,以他马首是瞻。
其实这艘拖船已经分裂为两股势力,一股是以孤独巨根为首的韩国阵营,另一股力量是就是我们了。
不过,大家为了统一的终极目标,相处的相安无事,只是这些家伙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是用鼻孔看人。
我敲响了舱门,里面传出了王小亮的声音。
“谁啊?”
“我,杜光庭。”
“哦,杜哥啊,进来吧。”
拉开舱门,我走了进去,只见床上放着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我心生好奇,疑惑道:“瘦猴,怎么,你这是把我当银行了,算利息呢?”
“哪有,杜哥,你就别说笑了,钱放在你那里,我放心。”
我拍了拍王小亮的肩膀:“放心吧,等回去了,我把钱从公司账上取出来,咱们按人头分账。”
“不是钱的事。”
王小亮揉了揉眼睛兀自说道:“这是那艘沉船的坐标。”
闻听此言,我立刻集中精力,问道:“怎么这么多数字?”
“我在计算坐标的容错率。”
王小亮觉得自己把话说大了,笑了笑解释道:“你不知道,虽然咱们有了坐标,但是大海实在是太大了,定位肯定存在误差,而且随着潮汐运动,沉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原地了。”
可能是我真的不懂,这话说的道理没错,但总觉得有点太夸张了。
“不会吧,你说几十年上百年倒有可能,从上次到现在,这才短短两年来天气,不至于吧。”
关中人说话,在特定的语境中总喜欢把相对较长的时间说成天气,我也一样,顺嘴就说了出来。
比如一年时间经常被说成一年天气,但是一天时间就不能说成一天天气,最起码起步要以“月”为单位才行。
王小亮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我俩正说着话,就听得一声汽笛声响起,拖船准备起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