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擦了下自己唇上的血丝:“狗么你?”
祝知折望着他没有半点柔情的眉眼,却笑得更深。
他抬手,将仇夜雪的耳饰给仇夜雪戴上:“阿仇,再给次机会,这回我轻些。”
仇夜雪一脸烦躁:“没有机会了,滚远点。你没自己的事吗?动不动就往我这儿跑。”
祝知折缠着他,将他堵在了床架和自己中间,撑着床架将人圈着:“你见了我,明明也很高兴。”
仇夜雪:“?”
他想也没想:“谁高兴了?”
“是,没有。是我多想。”
祝知折从善如流,却又忍不住笑着稍稍后退一点,将绯红的蟒袍展露在仇夜雪眼下些许:“阿仇,你好似……很喜欢见我这样穿?”
穿着蟒袍的祝知折,比起往日常穿一身黑衣的祝知折有些许不同。
后者多了沉稳和冷冽感,笑时都带着寒意,像江湖上那些冷冰冰的杀手。
而前者,则是无尽的张扬与狷狂,还带着上位者的暴虐与戾气,乍一眼看过去,就好似一头出笼的凶兽,即便是神佛都得畏惧三分。
仇夜雪会同情怜悯那些软弱的人或物,但不会喜欢。
他骨子里就刻着骄傲与要强,追寻的,从来不是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而是手提利剑,一路披荆斩棘从不回头的强者。
因为他就是如此。
仇夜雪承认,祝知折确实吸引他。
他望着笑得张扬肆意的人,难得的轻啧了声:“废话真多。”
仇夜雪伸手,拽住了祝知折的衣襟,把人拉回来:“要亲就亲,但你要再敢弄疼我,就把你牙拔了。”
祝知折轻笑,攥住了仇夜雪的手腕,将人捞进怀里,垂首吻住。
仇夜雪是直接跳过了早膳用午膳的。
他望着蹭饭蹭得理所当然的人:“太子府是没粮食了么?”
祝知折挑眉:“太子府的伙食没阿仇你这儿的好吃。”
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把匣子递给了仇夜雪:“送你的。”
仇夜雪一边接过一边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两个厨子给你。”
“那不够。”
仇夜雪抬眼扫他,就听祝知折语气极其自然:“阿仇你得把你自己借给我才行,旁的都不够。”
仇夜雪:“……”
懒得理他。
仇夜雪专心看手里的匣子:“机关锁?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