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在心里骂脏,面上勾着的笑也极其危险:“阿仇。”
他盯着仇夜雪,压了声音:“你再招我,我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你扛走。”
然后找个地方彻底办了。
仇夜雪好似没有听明白他的潜台词一般,他只望着祝知折,平静道:“不喜欢我下次可以不做。”
祝知折笑得更深,目光扫过仇夜雪已经开始染上一层薄粉的耳廓,低笑一声:“喜欢。”
他声音悠然,似有别的暗语:“阿仇身上,就没有我不喜欢的地。”
仇夜雪:“……”
送走了祝知折后,仇夜雪冷着的脸始终没有缓和。
踯躅小心翼翼问了句要用杏仁露吗,仇夜雪没跟她们甩脸色,但也只点了下头。
踯躅去了,仇夜雪缓了口气,趁着没人在自己身边,先揉了下眉心。
他多半是疯了才会去亲祝知折吧??
仇夜雪用掌心撑住自己的额头,又想起祝知折那话,到底还是红着耳暗骂了声流丨氓。
真不知道太子太师是怎么教出祝知折这样的人的。
这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踯躅端上杏仁露,仇夜雪接过按照习惯用勺子划拉了一下时,踯躅眼尖,脑子一时也没转过弯,下意识就噫了声:“世子,可是屋内有蚊子?”
仇夜雪抬眼:“什么?”
踯躅抬起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世子你手背和手指有几个红印。”
闻言,仇夜雪下意识地看了眼。
就见仇夜雪冷白的肌肤上有几抹过于惹眼的淡红。
或是落在他的手背上,或是留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乍一看的确像是蚊子叮的。
可仇夜雪握着勺子的手却瞬间紧了紧。
他的怒气值再上一档,气恼的同时也是想起了昨日祝知折给他输内力时,非抓着他的手不放,说他手上还残留着桃花酥的味道。
下午时他们是用过桃花酥,但仇夜雪爱干净,吃过后早就洗了手,祝知折说时,他还闻了闻,确认自己手上没有。
然后……
仇夜雪就晓得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祝知折就是看他用手捻着桃花酥吃看红了眼。
什么手上还有桃花酥的味儿,只不过是他抓着他的手又亲又咬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