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也不恼,只干脆侧过身子把人抱在怀里,终于抓到了正牌的味道,深嗅的同时,却又没忍住想要蹭仇夜雪,把人身上沾上自己的味儿,最好从头到脚都是。
察觉到仇夜雪的僵硬,祝知折低笑了声,语调慵懒又随意:“砍吧。”
“能叫阿仇亲自动手,废了就废了。”
仇夜雪:“……”
忍一忍。
祝知折现下身负重伤。
祝知折在仇夜雪这儿只赖了三日。
不是祝知折不想干脆住下,而是仇夜雪把他推得很坚决。
祝知折其实并非有分寸的人,可他看得出仇夜雪是真需要点时间和空间。
他凑他太近,逼得太紧。
意识到这点,祝知折离开得虽很不情愿,但也还是没多说什么。
只是他望着仍旧一袭白袍站在廊下,身形始终消瘦且清冷的仇夜雪,心里到底有些难言的躁郁。
很想把这人绑走。
要他不是个太子就好了,若是山匪,就无须顾忌这么多,直接把人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别说见面了,就是日日抱在怀里亲,干点别的什么都行。
一想到这儿,祝知折就觉自己体内有团火在烧。
他看他的目光太过赤丨裸直白,以至于仇夜雪微微拧眉。
因为这几日祝知折黏着他,仇夜雪身边的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贴身跟着仇夜雪,毕竟……
现下踯躅三人也是各干各的,只是在仇夜雪随时能喊来的范围,没敢太关注仇夜雪这边。
故而仇夜雪冲祝知折勾了勾:“祝知折,过来。”
祝知折和蒋升阳关系尚可,见过大理寺的人训狗。
他心说他们就是那般唤狗的。
但祝知折还是立马凑近了仇夜雪,甚至很贴心地微弯了下脊背,叫矮他一个头的仇夜雪能与他平视。
于是仇夜雪便就势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在他唇侧落了个轻吻:“行了,滚。”
要叫仇夜雪主动,那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因此祝知折都怔了下,等他在自己如擂鼓般奏鸣的心跳中反应过来时,仇夜雪已经很懂得后退了一步,还给了他警告的眼神。
祝知折花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舔着自己的尖牙勉强起身,没去伸手把人抓回来摁在怀里。
但到底,祝知折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还是变了味,就连那双稠墨似的眼瞳都淬着狠劲,好似仇夜雪不是他心心念念捧在心上的人,而是什么他非得咬下的猎物。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