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然绝望。
对方不再回信。
她存了许多疑惑,却不敢与肖明树去对峙。她怕掉下悬崖。
而他身边唯一的好友陈有俞也肯定是不会告诉她的。
一直到夜晚徐俟清躺在床上时还默默地想着,直到肖明树从身后把她嵌入怀里,她竟惊了一下。
他问:“怎么了,想什么呢?”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颈。
“嗯,没什么。”徐俟清裹过薄被,让他落了个空。
暗夜里听着肖明树故意大着动作,要惹她注意似的。徐俟清又转过身来,床微微晃动。
肖明树正等着她呢,却听她说道:“订后天下午去庆京的飞机吧,生日想去那里。”
他没忘记自己答应了她生日时与她去跳伞的,纵使近些日子忙到吃不上饭,他也早前就安排好了空出两天来。
“没入选?”
他从三言两语间很快猜出她低落的缘由。
徐俟清委屈着点头,“材料准备得不够完美。”
肖明树轻轻将她揽进怀中,“没关系。好好准备预推免,一定可以的。”
“好。”徐俟清将泪水蹭在他胸膛上。
他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说道:“不用担心。”
第二天徐俟清又心烦意乱了一阵儿。觉得还是不能待在家里,于是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打电话问邓枫能不能收留她。
晚上肖明树回到家后还不见她,打电话过去竟然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脑海中空茫一片,顿时有些心慌。
幸而邓枫体贴地打来电话说徐俟清在她家,累了就先睡下了。
肖明树这才舒了口气,没忘记让邓枫提醒她明天去庆京,早些回来收拾东西。
挂断电话后邓枫看着窝在她小床上的徐俟清,轻叹着气问:“吵架了吗?”
“没有。”十分委屈的语气。
“他欺负你了?”
徐俟清蜷起膝很凶地点着头,却又摇头说:“没有。”
邓枫拿她没办法,只得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
“嗯。”徐俟清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慢慢喝着缓着乏累。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夜晚来厘清烦乱的思绪。
现在的自己还很喜欢肖明树吗?她愈发地不确定了,自他在蓄谋着那场撤退后,裂缝依旧在延续着它行进的轨迹,只是这场后退带来的疼痛,来得过于迟缓而悄无声息。
她与肖明树之间从来都是,他想在一起了她就贴近,他偶尔厌倦了就自发着撤离。
他是什么?万物都是流云,都是须臾,是过客,是坍塌。
都怪他总是扰乱自己的心,连入营资格都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