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那不是捡的,我这人什么破铜烂铁都捡过,就是没那么好命捡到钱那钱是傅时寒给你补上的,他说他见不得你哭,那天你丢了钱在小花园里哭,他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圈,哈哈哈哈绝对不夸张,那时候我都惊呆了。”
“当时我还笑他呢,为女人哭算什么出息,他说我懂个屁。”
“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一无所知的许明意似乎也有些感伤:“你的难过在他心里绝对是十倍百倍地放大,这就是爱到深处,情难自禁。”
霍烟愣愣地看着许明意这段话,记忆回到了大一刚刚开学的时候,她丢了钱一个人蹲在田家炳大楼外面的小花园哭鼻子。
却没想到,傅时寒竟然看见了。
结识许明意的那五百块,其实是他给她补上的
距离傅时寒坠机已经过去了一整夜,搜寻队已经派出去了好几波,在傅时寒坠机的坐标点四周搜寻。
终于在黎明的时候,有消息传来,说傅时寒的机身已经找到了,机身上没有血迹,连尸体也没有。
而很明显,飞机周围曾有人活动的痕迹,而且不止一个人,很可能是埋伏在森林里的极端组织发现了坠机,过来搜索,带走了飞行员以及飞机上可用的设备。
但也还有一种可能性,是飞行员清醒之后,自行离开,寻找到更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来,避免沦为人质。
无论是那种可能性,在霍烟心里都是极大的安慰,只要人还活着,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她最害怕的是长夜漫漫的等待,最终等来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又过了一天,依旧没什么消息。
如果极端组织抓住了飞行员,很有可能就会联系谈判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行动。
而这时候,飞机上的黑匣子也解码了出来。
霍烟看到的画面一阵抖动,傅时寒提了提耳麦,说道:“k八4机翼中弹。”
即便是这般危险的境遇,但他依旧保持淡定,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眉心拧着一股力量。
“就算死,我也得带一个走”
话音刚落,他操控着战机突然在空中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弯,然后发射流弹,击中了正对面的一艘敌机。
这男人狠起来,绝对要命。
而这时候,系统提醒,飞机的油耗已经接近临界点,马上就要坠落了。
傅时寒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了舱门准备跳伞:“距离太近,恐怕会受点伤。”
即便是说这样的话,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像是在说今天可能吃不了午饭了。
“如果能有幸够活下来,我傅时寒的命,从今往后,只属于一个人”
说完之后,他一跃而下。
霍烟紧悬的一颗心骤然松懈,全身仿佛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我傅时寒的命,从今往后,只属于一个人。
霍烟要紧了牙关,狠声道:“这是你说的,你必须说到做到。”
听到霍烟主动提出,要跟队搜寻的事情,傅时寒直系的领导刘立一口拒绝:“这不是胡闹吗!那片原始森林位于边境地带,有多少极端组织和毒贩在那一带活动,你要去,这有多危险。”
“如果他真的活着,你们找不到他,可是可是我有办法找到他。”
霍烟的坚持,还有周小杭在一旁保证说情,肯定会保护她的安全,组织商议之后,终于决定让她跟队进入原始森林。
雨后的森林弥漫着潮湿而又生涩的腐殖质气息,吉普车驶入了森林腹地,围绕着机身坠毁的坐标点辐射式搜寻。
因为森林里很有可能会撞上极端组织的成员,因此傅时寒落地之后,肯定会选择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躲起来。当然这样做,极端组织找不到,也给搜救工作增加了难度,尤其是如果他受了伤昏迷过去,偌大的丛林,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小杭十分好奇地询问霍烟:“嫂子,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啊。”
霍烟下了车,四下里仔细寻找,一面解释道:“小时候傅时寒陪我玩捉迷藏,我太笨了总是找不到他,后来他就会故意在宅子里留下线索,有时候是一个钥匙扣,有时候是一只拖鞋,引着我找到他。”
周小杭笑了笑:“你俩还真会玩啊。”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会发出声音,让他知道我已经到附近了,一定要藏好。”
果不其然,按照霍烟所说的,一个小时候,搜寻小组在一条蜿蜒的溪流边发现了傅时寒一只带血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