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继……”
“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肖继柔好不容易喘过来气儿,红着脸骂道:“你不要脸,你卑鄙,你无耻……唔……”
“我就卑鄙,我就无耻,我就下流,我就只对你一个人下流……”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喊声,正是肖二爷的声音。
肖继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将庆王推开,头也不回就跑了。
庆王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可她根本没有听清。
*
“你跑哪儿去了?琼儿说你不在厢房,吓得我们四处去找你。”一见着妹妹远远的走来,肖二爷几个大步就来到妹妹身前。
肖继柔半垂着眼:“我想去恭房,哪知走错了路,直到听见你唤我,我才顺着声音找了回来。”
肖二爷狐疑地盯着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认识路,怎么敢随便乱跑。”肖继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岔,又问道:“对了,二哥,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事办得如何了?”
一提这事,肖二爷的脸就阴了下来。
“还别说,真是倒霉,姜潮出门时骑马不小心撞到了人,对方拉着他不丢,一直纠缠着,硬是要让他陪着去医馆看大夫,让随从替着都不行。方才姜家的人来说了,他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
肖继柔心里一跳,却又不敢把怀疑告诉二哥,只能说:“既然来不了就来不了吧,咱们这趟出来就当做是来上香。”
“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两人也没在寺里用斋饭,就离开了普愿寺。
*
整整一个下午,肖继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后也睡不着,借着昏暗的灯光,睁着眼看着床顶的帐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四周静悄悄的,外间时不时传来守夜丫头睡梦中的呓语声。
肖继柔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
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在静谧的深夜中特别清晰。因着床榻这里也看不到南窗那边,肖继柔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风吹动的声响。
直到帐子外面出现一个明显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应过来是贼人进来了。
她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想叫人,纱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了开,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正是庆王。
庆王一身黑衣,竟是学了那偷香窃玉的毛贼,半夜三更闯人家女儿家的闺房。
肖继柔直接吓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想撵人的时候,庆王已经来到了床榻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半夜三更你跑来作甚!”
“我想你了。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
“现在你也看见了,快走吧。”莫名的,她觉得有些怕,出言斥道。
庆王顾左右而言他:“下午那会儿想说的话也没说完,你若是睡不着,咱们说说话。”
“半夜三更谁跟你说话,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了。”她威胁道。
“你叫吧,把你哥你爹叫来再打我一顿。我知道你不会心疼的,这是我应得的。”
肖继柔急道:“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如此无赖!”
当然是有人教的,不过庆王不会说。
庆王央求道:“继柔,你别恼,咱们就说说话,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说什么,自打入了京后,你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不像以前,你总是有很多话跟我说。”
肖继柔嗓子被堵得难受,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话,难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