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拉住她。
“发热了不要吃虾仁蒸蛋,我去超市给你买东西煮粥。”
江彻还是看着她,“超市可以送外卖。”
在床边僵持了一会儿,周尤认命坐下,点了超市的外卖生蔬,和包好的鲜肉馄饨。
等外卖的间歇,周尤去卫生间接了盆热水,一遍遍拧着毛巾,仔仔细细给江彻擦身体。
江彻就安静看着她,总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特别恬淡。
“转过身。”
“江彻,我让你转过去,你在想什么。”
江彻回神,翻了个面,趴在床上,仰头回答周尤,“我在想,你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那病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周尤捏着毛巾的手稍稍一顿,忽然重重地擦了擦。
江彻轻嘶一声,又说:“我认真的。”
周尤没说话。
等擦完上半身,江彻又翻至正面,忽地握住周尤的手,顺势坐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很近,周尤的眼睫刚好在江彻唇上扑簌颤动,有些痒。
江彻脑袋微低,在她眼上小心翼翼落下一吻,又认真说:“你如果真的很不能接受袁小意,那换掉她。”
“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并不在乎她出不出轨,我只考虑了商业共赢的角度,没有想过你做这个项目,会这么不舒服。对不起。”
“你疯了?”周尤轻声截断他的话,抬眼看他,“是我不对,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我不该迁怒你。”
江彻又想亲她,却被她用手挡了回去,“你感冒了,别传染给我。”
江彻看中空隙,攻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下,“就要传染给你。”
“别闹!”
两人在床上一阵笑闹,周尤又被挠痒痒,挠得差点弄翻了床头柜那盆已经冷却的水,这才停下。
江彻从身后环住周尤,亲昵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保证道:“周尤,我不会出轨的,你放心。”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谁说的。”
“莎士比亚说的。”
“莎士比亚的棺材板都能被你气开了,”江彻惩罚性地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又问,“如果我昨晚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
“没有,”周尤说这话显然有些心虚,好在很快她的手机响了,“肯定是外卖来电话了,你先放开我。”
江彻没放,只把电话捞给她。
来电显示是小e,周尤想起了什么。
“zoe,你人呢,怎么还没来上班?”
周尤一时卡壳。
江彻在她身后懒洋洋地说了句,“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