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之:“……”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温瑾禾死死的看着梁道之,自胸口震出一笑:“你还是人吗?你还配做个人吗?”
望着温瑾禾像深井的黑眸,梁道之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顺着他脊椎,慢慢升到了头顶。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他们。”
温瑾禾:“如果不是你,巡捕怎么会把他们父子二人抓起来?”
梁道之:“……”
温瑾禾:“平生第一次进京,谁和他们有仇?”
梁道之:“……”
温瑾禾:“是你自己说的,你恨不得他们死全家。”
梁道之:“……”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做过吗?
好像没有。
我没有做过吗?
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风格。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火盆里有炭“叭”的一声裂开,仿佛是死去的温行对梁道之控诉。
梁而立不怎么有底气地问了一句:“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道之看着儿子,眼神有些失神。
许久。
他还是摇摇头,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里,温瑾禾彻底怒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温瑾禾!”
梁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虽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万万做不出来。”
“梁府做不出来的事很多,但做得出来的事也不少,比如……”
温瑾禾冷笑连连,“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