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等着被那个疯狂的人性融合?我做不到,明明比起祂,理智一点的我更适合做主导不是吗?这场战争不会死去太多人,而且这是为末日到来前做的准备,这是必要的牺牲。”
亚造按着不断挣扎的左登,语气依旧平静的解释。
“屁的必要的牺牲!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讨厌这句话!
而且,为了十几年后的末日牺牲现在的人们?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理论。就算这场战争死去的人再少,又能少多少?你能完全消除战争的影响吗?
死去的战士,失去家园的国民,战火中疯涨的物价,本就勉强度日的底层人民你保得住他们吗?”
左登言语有些过激,明知道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那么你呢?为了末日,你敢说你手上没有一滴鲜血是无辜的吗?第三纪精灵王,你明知道祂没有做过什么对人类不好的事情,却还是杀了祂。
神明之间的博弈,没有谁好谁坏,我的这种选择,已经把对人类的危害降到最低程度了。而且,明明是天尊,难道你自己身上有多少人性吗?
总之,时代的滚轮已经行走起来了,要怪就怪你醒的太晚,无法阻止这一切吧。”
亚当被左登的话语激得有些不理智,没经过脑子一样说出一大段话。
注意到左登震惊,有些受伤的目光,亚造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祂回过神来,缓慢的坐起身,态度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左登用手遮住眼睛,缓缓的喘着气。越想越气,左登干脆的伸手拉过亚当的领子,狠狠的咬在祂的侧颈上。
血腥味弥漫在嘴里,左登感觉到亚造抱住了自己,一下一下轻拍着自己的背。
“也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亚造安抚着左登的情绪,语气平缓的说道,“这场战争的范围降到最小,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发泄掉自己的情绪后,左登明显冷静了不少。祂松开嘴,离开亚造的怀抱,漆黑的双眼闪过一丝暗芒:
“既然这场战争必定会发生,那就让我好好利用它一下吧。”
“你想做什么?”亚造注视着没个正经歪在沙发上的左登,随手擦掉脖子上被祂咬出的血液。
“你知道‘红祭祀’和‘命运之轮’的成神仪式吧。”
“你知道这两个途径的唯一性在哪里?”亚造疑惑的看了左登一眼,自己都不知道这俩唯一性在哪里,祂刚醒没多久,会知道吗?
“‘红祭祀’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命运之轮’我大概知道。”左登盯着虚空,目光灼灼,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我知道了。”亚造点点头,不去探究左登是怎么知道的,“按你想的来吧。”
两人安静的待在房间里,没人说话,似乎都在考虑某些问题。
等左登思考完该如何应对被缚之神,以及如何解决“水银之蛇”特有的对命运的敏感后,祂见亚造还坐在沙发上,不禁伸脚踢了踢祂。
“怎么了?”亚当扭头看向左登,微笑着,目光柔和。
“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能住在这里吗?”亚当有些委屈的眨了下眼,清澈如新生的婴儿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左登:
“你把阿蒙带走了,教堂里只余我一个孤寡老人,我很孤独,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多大年纪了,还卖萌把你那大把胡子刮了再给我卖呀,真是没眼看。
左登捂了下眼,妥协了:“行吧,你就住在这吧。”
亚造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