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自己死后幻化成符号,海量消息曾在瞬息之间涌入他脑海。
在来丹阳的路上,他曾经就此问过自己的芯片槽。谁知却换来芯片槽的一通嘲笑,笑他连“调用信息”都不会……都不懂。
但是现在,一个念头分明浮出脑海:三弟孙翊,惨死于部署之手。
难道,自己在死后被迫接受的那些消息,其实都是对未来的警示?
一时间孙策心中大悔,如果早知如此,他一到这世界就该快马加鞭,赶往宛陵,通知孙翊防备,三弟或许就不会惨遭横死?
可是……
如果这就是命数,纵使自己提前知晓,又赶得及通知三弟,便……真能将其改变吗?
孙策胡思乱想之间,太守府前一群闲人又将话题扯回了太守夫人身上。
“果然女子水性杨花,这边孙太守丧仪刚刚办完,太守夫人就要改嫁。”
“妈呀!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一想?在这境况下,太守夫人难道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若不是因为她年轻美貌,又知书达理,哪里还能留下命来?焉知贼人不会连她也一道杀了?”
这话引来一片叹气。
“唉,也是!”
“太守夫人一介女流,又没了夫君护持,拿什么来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将抗衡?”
“这世道啊,人也只有委曲求全,才能活着。”
*
当晚宛陵城中施行夜禁。自由散漫惯了的山越,在巡夜的士卒到来之前,纷纷避出城,在宛陵城外生火露宿。
孙策对付夜禁却根本不在话下,他年少时在寿春和舒城就学会了完美避开巡夜人的方法。入夜后的城市,对他而言是无拘无束的嬉玩之地。
他将身形隐匿在灯火照不到的暗角里,等到高举火把的巡夜士卒过去,转过两三个弯,已经来到太守府邸那一大片房舍的后墙。
孙策看准了围墙最低一处,后退几步,大步奔跑,纵身一跃——
他双臂已然攀上了墙头,但是伸出的右手差了几寸,没有攀住墙上的砖棱,整个人从墙面上溜下。
这一次小小的失败再次引起了芯片槽的嫌弃。
“但凡你有最基础款的智脑,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孙策早已经习惯了芯片槽的冷嘲热讽,立即反唇相讥,问:“智脑难道还能管翻墙?”
“怎么不能管?智脑能让你对自己助跑的速度,起跳的高度,能够攀住的最远距离全都心里有数,又怎么会从墙头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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