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正色道:“我打听过了,鸿胪寺卿陶大人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急疾,而是因为被陶夫人抓破了脸皮,有碍观瞻,才没办法主持迎送事宜。”
微婳疑惑道:“为何被陶夫人抓破脸皮?”
李嬷嬷道:“说是陶大人的一个外室上门挑衅,惹怒了陶夫人。”
微婳的心微微一沉,当真是这么巧吗?
“嬷嬷,你再继续打听仔细些,尤其是那个外室。”
李嬷嬷见微婳神色凝重,也不由也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应道:“好。”
翌日,微婳坐了家里的马车去大理寺,李嬷嬷只送到了门口,与刘伯说好接姑娘的地点,微婳便一个人进去了。
此次她拿着肃王的手谕去大理寺,倒是十分顺利地见到了章大人。
章大人得知微婳能来大理寺帮忙,甚是高兴。
为避免引起麻烦,微婳脸上蒙着面纱,而章大人也特意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小房间给微婳用作画室。
大理寺画师的小画徒早就在一旁候着,待他见到微婳这样神仙似的姑娘,已是满脸自惭形秽的神色,再将那之前的自己所作的画像呈上,更是羞愧到恨不得挖坑将自己埋了。
肃王下了朝便去了大理寺,听章大人报沈姑娘已来大理寺帮忙,他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章大人退出去后,李简来报。
“王爷,徐英已带到。”
潮湿阴冷的大理寺牢狱里,一个身着白衣身材纤细的人蜷缩在地上,身上衣衫晕染了斑驳血迹,黑色长发凌乱散开,覆盖在脸上,让人瞧不清楚面容。
牢门的铜锁被人哐啷一声打开,蜷缩在地上的人震了一下,缓缓侧脸看向迈进牢房的两个人。
为首的那人面容俊秀,然脸上覆着一层寒霜,那双幽深眼睛似万丈冰潭,让人看不见底。
徐英缓缓抬头,将凌乱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一张美艳无比的脸,睁着如水含情的眼睛看向来人,“敢问大人是谁?为何要拘我在这里?”声音轻柔宛若女子。
那人站在他的面前,睥睨着他,徐英只听见冰冷的声音响起。
“请你来,自然是有事要问。如果徐相公能说实话,吾便是超你重生的神佛,若是你不能,那吾便是索你性命的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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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我家婳儿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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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英抬起眼眸看他,绽出一个笑,那柔美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清艳动人。
“大人找我来,想是知道我身份的。我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大人如此大费周章,大人只需去南风馆报一声名号,说要找我便可。”
肃王冷冷一笑,“传闻徐相公乃南风馆第一伶人,约见一面何其难得。听说要见徐相公,还得在老鸨那里排队取号,甚至有人花了数金都不能请徐相公赴一筵。即便约上了,还要看徐相公心情脸色有无要事。吾是急性之人,实在等不得。”
徐英笑道:“大人多虑了,像大人这样的人物,阿爹和阿姆也不会轻易为难。况且,小人平日里诸多推脱,是因为着实不愿意陪那些污浊肮脏之人承欢卖笑。”
他爬行几步,靠近肃王,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肃王:“像大人这样俊美非凡的人,小人便是分文不取。只要大人愿意,小人也会尽心尽力伺候大人,保管让大人欲|生|欲|死,不羡神仙生活。”
徐英的眼型细长,本就天生带着几分媚态,眼尾上还摸着一抹胭脂,更添妩媚动人。
肃王有一瞬恍惚,想起微婳哭的时候,似乎也是眼尾一抹魅红。
因她眼型圆而大,那红便缀出了另外的韵致,显得又纯又欲。
而眼前之人,只因长期奉迎权贵强者,举手投足形态眼神,惯做成女子的模样。
在别人看来,或许觉得此人比女子还要天生媚骨,而在肃王眼中,此人这番模样,却是病态造作,丑陋无比。
肃王的目光幽暗,徐英看不清出他脸上的神色,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那心中扭曲的病态想法又开始萌生,他知道眼前的人昨天半夜将自己掳来必然怀有目的,但他也知道许多强权之人喜欢玩弄人心,多少有些鬼祟喜爱。
徐英沉|淫|声|色|场所多年,见惯了那些外表光鲜内心龌蹉的达官贵人,他知道他们的喜好,知道他们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