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原本半垂的眼眸缓缓睁开,斜靠的身体也慢慢挺直。
王全忽然好像有些明白,王爷今日为何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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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婳看见肃王的院子亮着灯,想着他还没睡,便过来敲了敲门。
房门吱呀打开,王全朝微婳一笑,“王爷还没睡呢,姑娘请。”
王全见微婳进去了,自己退出门外,随手要将门合上,微婳急忙出声:“公公要去哪儿?”
王全道:“屋里茶水不够,奴才再去煮些。”
微婳脸色略有些焦急,“公公不必麻烦,我夜间不喜饮茶。”
王全恭谨道:“那我便取些点心过来,姑娘稍等就好。”
微婳还要说什么,肃王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沈姑娘有事?”
王全乘机掩上了门。
微婳脸色一红,朝里间走去。
她为了亲近他也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但经过昨晚,发觉自己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得给她缓几天。
她昨晚躺在床上莫名奇妙地回想了自己与肃王同榻相拥的情景,臊得自己今早起床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的。
肃王今日回来时,她刚好就在院子里,她不敢与他直视,只好侧身过去假装拨弄炭盆,结果自己挨呛了一嗓子碳灰,咳了好久。
若不是真的不得已,她今天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屋子。
肃王坐在软塌上,身穿一件玄青色家常长袍,外面虚披着一件藏黑氅衣,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还是如浓墨一般深沉,幽幽地看着她。
微婳朝他施礼。
肃王道:“坐。”
微婳看了一眼旁边的矮塌,离他所坐的地方甚近,她不想坐,依旧站着,扯出一点淡笑。
“婳儿不坐了,深夜来访,是想问一下王爷,可否见到过一块玉佩?莲花水纹,大约有这么大。”她伸出两只手团成一个圆形。
肃王皱眉回忆,“可是沈姑娘昨晚在这里落下的?”
微婳一听“昨晚”二字,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或许是,或许又不是。”这两天她跟李嬷嬷整理东西,有些箱笼搬来搬去,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掉的。
但是玉佩丢失,总归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肃王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如春风醉红般美艳,甚是夺目,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贪想美色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美色确实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