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婳闻言道谢,想了想,又道:“那王爷下次去人家房间,可先记得敲门……”
肃王眉毛一挑,打断她的话:“沈姑娘再不走,本王就要改变主意。”
微婳其实也是羞涩不已,强撑做到这样已是极致。
待退出房间后她便再也难以掩饰,双手掩面仓皇小跑逃走。
出门前最后凌乱的几步落在肃王眼里,他脸色一白,眼前浮现沈姑娘出|浴时的美艳画面。
曲线玲珑,白皙嫩|滑,起伏有致,连那双晃动得厉害的乌黑眼珠,都显得又纯又欲。
肃王恨得咬紧牙关,耳朵尖却已红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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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去皇上的御书房复命,恰巧太子也在。肃王将沈思话语转述皇上,皇上虽然一早料到如此,但还是苦闷不已。
堂堂一个礼部尚书被拘了许久,此事悬而不决,外面谣言纷纷,自然影响不好。
太子思量片刻,提议不如让乌塔公主亲见沈思一次,或许见到他此时落魄潦倒再无往日风采,就改变主意了。
皇上思来想去,也只有如此。
此事自然还是由肃王去安排。
太子对肃王满怀愧疚,歉意说道:“三弟,又得辛苦你一趟了。”
肃王垂首回答道:“臣应当之事。”
再抬头,瞥见皇上身后书架后面,有一个模糊影子晃动,肃王眸光瞬间变得锐利。
太子察觉他脸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书架,待看见那躲闪的人影之后,太子马上朝皇上使了个眼色。
真是翻天了!皇宫保卫森严,竟然还能混进刺客!
皇上亦是慌张,屏着呼吸悄声从龙椅上起身,轻步走到肃王身边。
肃王将皇上护在身后,慢慢朝门外挪去。门外就有重重龙甲卫守护,只要到了门外,便比屋内安全。
太子眼看皇上身影被肃王挡得严严实实的,且到了安全距离,他迅速从案桌上抓起一块玄铁镇尺,以尺为剑,直直朝那影子横劈过去。
镇尺划过空气带着气流激荡,凌厉的剑气扑到那影子的咽喉处,火光电闪之间,一个尖锐娇气的声音陡然响起。
“太子哥哥!是我!”
镇尺在影子咽喉处的一寸距离前停住了,太子惊诧道:“平宁?你怎么在这里!”
一身小太监装扮的平宁公主被刚刚太子那一击吓得差点没命,脸色惨白,双眼泛红。
皇上听闻惊呼,也从肃王身后探出身子来,看见是平宁,顿时气不打一处。
“胡闹!胡闹!平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躲在朕的御书房里!”
“父皇,我,我就是想与您玩闹一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许久不曾见到父皇了,想偷偷见父皇一面。”
皇上被平宁的胡说八道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有多久不见?腊八那日你不是一直待到散席才走吗?中间还跑到朕的面前抓朕的果子吃。前日朕不也才去你母后宫里坐了,问你功课的时候,你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你都多大了?你母后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十分端庄秀雅,芳帜远扬了。你看看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平宁听着皇上一顿数落,嘴角撇了撇,眼眶泛出泪花。
“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儿臣小的时候,也曾在这里躲过猫猫,那时候父皇甚是欢喜,还说儿臣可以来,随时来,如今儿臣长大了,父皇就说话不算话啦!”
皇上听了平宁的话语,脑袋嗡嗡得疼,但这女儿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也舍不得太过于苛责。
皇上沉着声音问道:“听见多少了?”
平宁眼珠子轱辘一转,回答道:“儿臣光顾着躲,没注意听父皇和太子哥哥、三哥哥说话。”
皇上一拍桌子,怒声道:“说实话!”
平宁怔愣住了,嘤嘤哭道:“父皇,你当真不喜爱我了,就只会凶我!呜呜呜——”
皇上求助地看了一眼太子和肃王,太子和肃王皆是用无可奈何的表情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