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把家当都搬来,让她父亲在此长住?
“你一个人拿着这么多东西过来?”
“家里有人送来的,不过另有事情要用马车,便让车夫先回去了。王爷,能否搭把手?”微婳小心翼翼觑着肃王。
肃王瞧见她那红肿手背,没说话,俯身将包袱拾起往大理寺走去。
微婳看着他背影,嘴角撇了撇,随即拾起两只食盒小跑跟上。
开门的还是原来那个卫士,见到肃王领着今天被他凶走的沈姑娘进来,顿时惶恐,“王爷赎罪,属下不知沈姑娘当真是——”
“无事。”肃王历来公私分明,办事清正。
肃王带着微婳回到自己平时办事小憩的院子,喊人进来。
“你带沈姑娘去见沈尚书。”
那侍卫应是。
微婳临走前,将一个食盒递给肃王,眼眸里有愉悦的满足,语气甚是轻松。
“这是给王爷的,今日腊八,想必王爷是吃过宫中珍馐了,但婳儿还是亲手做了一点儿腊八粥,想给王爷尝尝。”
肃王没接,微婳将食盒放在他桌案上,朝肃王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这才拎着包袱和另一个食盒跟那侍卫离开。
肃王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姑娘。
她身着牙绯水色折枝花襦裙,外套一件白狐狸皮大氅,红白相间,像极了如寒冬雪地里怒放的红梅,清冷又娇俏。
对比今日的装扮,原来她那日说自己形容狼狈,竟是真的。
忽而见那姑娘回头看过来,见他看着自己,又绽出一个微笑。
肃王眉头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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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婳:韩凌靖,我手好痛!
肃王:婳儿贴贴,本王帮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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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提着一盏羊角灯在前面带路,明暗不定的光圈落在前方,微婳紧紧跟着侍卫,脸上笑容早已消失,一颗心提了起来。
侍卫将她带到一处僻静地方,前面是几间并排而建的小厢房,中间那间透出灯光,门口有两人看守。
侍卫取出对牌,跟看守之人交谈几句,看守的人将侍卫和微婳放了进去。
不甚宽敞的厢房里,点着一盏油灯,家具一应具有,但甚是简朴。
沈思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床沿边,呆呆地看着窗外对着无限空虚嗟叹命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