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城门紧闭,我贿赂了守城吏,出城门后,一路向南。
等明天萧定北发现我不在的时候,我已经买到马匹,扬长而去了。
得意了没多久,身后就远远地传来马蹄疾驰之声。
不可能是萧定北,他这会儿正在逼宫。
保险起见,我还是回头看了一下。
月光朗朗,照在骑马之人的甲胄上就像被吸了进去。
那一群黑压压的,是玄甲卫。
是萧定北的亲兵。
你丫的!
我撒丫子就跑,头都不敢再回。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我灵机一动,拐上了一条山路。
山势陡峭,马匹上不去,他们身负甲胄,我就不信能有我爬得快。
还真有!
不愧是萧定北训练出来的。
终于爬到了山顶,可眼前出现的不是下坡路,而是一片断崖。
这是什么坑爹地形!
我站在悬崖边上,无路可退。
玄甲卫从三面包抄上来,等着我束手就擒。
敢情他们一开始就制定好了围剿方案。
当中一排玄甲卫闪开一条缝,萧定北一身黑甲炫酷登场。
你果然是骗我。
骗他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他的声音太冷,而眼神更骇人,我无声打了个寒噤。
那守城吏已被我杀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我往后退一步,险些失去平衡。
脚下有沙石簌簌掉下去,回音都听不到。
我看到他下意识伸出手,半道又收了回去。
你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信你个鬼!
回头估了一下地形,崖下有一棵横长的树,如果能跳到树上挂住,兴许有一线生机
脑中还在犹豫要不要冒险,余光却瞥见萧定北飞快朝我逼近。
冷月之下,他的脸苍白而狠厉,如同鬼魅闪现到我眼前。
我真的只是被吓到,才本能往后退。
我不想死的。
但是我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