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渊下班回家,又一次带来这个消息。
类似的橄榄枝,这三年期间,夏初糖收到了无数,都被她果断拒绝。
“我这三年都没有拿过手术刀,去了也是误人子弟。”
夏初糖坐在客厅阳台的画架前,手拿画笔:“以后这样的邀请,你帮我直接拒绝就好。”
“小夏——”陆城渊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和复杂情绪,“真的没有可能再回去了吗?这可是你花了7年时间学习的专业。”
夏初糖手中的画笔一顿,转头看向男人,有些歉疚:“抱歉,我真的不想再碰医学。”
陆城渊凝视了背对着阳光的妻子,最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岁月轮转,几十年弹指一挥。
夏初糖在病房里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心里没有悲伤,反而是向往。
“小夏——”
身旁头发花白的老者,用枯槁的手紧握着老伴,语气中是浓浓的歉意:“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你辛苦。”
夏初糖动了动手指,可惜她这会儿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生命在迅速流逝,她很快就要死了。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陆城渊这个“丈夫”就没有勉强她做任何事。
这几十年俩人相濡以沫,却也相敬如宾。
他们是夫妻,却从未真正在一起。
陆城渊带着夏初糖走遍了世界,最美之地几乎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
可是,这几十年他们没有逾越男女间的界限,孩子更是没有。
要说委屈和辛苦,那个人一定是陆城渊。
“你不是我的小夏。”
病床边,陆城渊微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糖糖。在你的那个世界,我们大家都这么叫你。”
“你——你都知道?”夏初糖黯淡苍老的眼神中写满了惊讶。
“我从你来第一天,就知道。”
“那你怎么不和我分开?你可以拆穿我的伪装啊?”
陆城渊两手紧紧握着“老伴”,颤抖着说道:“我怕说了,连你都不见了。糖糖,原谅我的自私,让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
“陆城渊——你的小夏,她是爱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糖糖,如果能重新再来,我不会放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