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你谁呀?从哪来的呀?你认识俺家小凤啊?”张凤妈一边打量张铁军一边问。
“张凤现在是我媳妇儿,”张铁军掏出烟给张凤爸和那大爷都递了一根:“大娘你抽烟不?”
“整一根也行,平时到不咋抽。你从哪来呀?”张凤妈也接了一根。
“我家就是市里的,我从京城回来,我在那边上班。张凤和我在一起几年了,一直跟我在那边。”
张铁军帮三个老的点上烟,一边介绍自己:“前两年我劝她回来看看,她有点赌气,具体的我也不好问,她也不说。
后来是因为孩子,她给我生了个儿子,现在两岁了,暂时离不了手,她还要上班,就一直没倒开空回。
这次我回来办点事儿,她让我来家里看看。”
“真的假的呀?”张凤妈有点懵。
“这事儿肯定不带假的,这个能乱说嘛,是吧?”张铁军就笑:“媳妇儿子还能乱认?好几年了我第一次来,你们别生我气就行。”
“那不至于。妈哟,这不声不响的。”张凤妈就去看张凤爸:“这,孩子都给人生了,这瘟灾孩子你说,赌气也没这么个赌法啊。”
“还不都是你给惯的,”张凤爸皱着眉头:“说不得骂不得的,从小主意就正。”
“小伙你姓啥?你是干啥的?”那大爷在一边问了一声。
“我也姓张,张铁军。我是当兵的。”
“你瞅着,不大吧?”
“我比凤姐小点。”
“妈哟,小凤真是能耐。你知道她离过婚不呢?”
“知道啊,我稀罕她就行了呗,以前和我又没啥关系。你们放心吧,我俩好着呢,现在过的也好,等看看今年过年她能不能回来。”
“还挺忙啊?”
“嗯,事儿不少,我工作也多,她现在也忙。”
“那跑那么老远,孩子谁给带呀?”
“我妈这会儿在那,平时家里有保姆。”
大爷就扭头问张凤爸:“保姆是啥玩艺儿?”
“老妈子呗,伺候人的。”张凤妈说:“进屋吧,别站在这说,进屋来,你喝不喝水?”
几个人进了屋里。
就是普通人家,一进来是厨房,还是烧煤的炉子,到处烟熏火燎的感觉但是收拾的挺干净的。
屋里就是一铺大炕,铺着红蓝花的炕革,被服褥子整整齐齐的叠在炕柜上。
“坐。”张凤妈拿了个抹布把炕沿掸了掸:“你在京城当兵啊?”
“嗯,在京城。”
“你当的是什么兵呢?”那大爷问。这老头说话挺操蛋但是真能唠,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陆军。”
“当几年了?将来能干上志愿兵不?复员的话是回来还是留那头?”
“我复不了员,得干一辈子,基本上就在京城了。”
“那你是当官的呀,啥衔?小凤现在算是随军了呗?”
“对,她算随军,不过我们在京城有自己的房子,住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