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是皇后的姑母啊,皇后的孝期还没过,怎能利用太后的名头做出这种事情。
沈眉庄皱眉沉思不解,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偶尔听到两声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采月看着窗外地面上摇晃的树影,劝道:“小主,外面又起风了,小主也早点休息,养养精神。”
……
年节事物繁忙,时间过的也快。
一转眼,元宵节也到了,只是今年的元宵因为太后的孝期,也只是简单聚了一下,没有像往年一样的排场,之前最节俭的时候也是安排了几出好戏。
元宵节那晚,余莺儿在冷宫里唱了一宿的昆曲,没有华丽的扮相,却声声触人心肠。
一曲接着一曲,慢慢的嗓子哑了,再然后咳出了血……
等到了第二天,后宫里就再没有这个人了。
景仁宫
最近众人又都来景仁宫请安,皇后心情舒畅不少。
看着下首的华贵妃,皇后有心想打压一下,可华贵妃倒是表现的滴水不漏,她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似的,几次下来她自己觉得都没意思。
景仁宫的内殿里现如今堆着一堆的礼盒。
皇后坐在罗汉床上,面带欢喜的观赏着手中的奇珍。
“剪秋,你也来瞧瞧。”
原本离的有些距离的剪秋,只得上前应和道:“娘娘,这是地方总督敬献给娘娘的珍品,可奴才倒是看不懂有何不同之处。”
皇后笑道:“这方叫文采双鸳鸯墨,墨质坚硬如玉,胶质均匀,且双面雕刻鸳鸯,可谓是鲁墨中的极品。”
“娘娘见多识广。奴婢倒是不懂这些,但上面的鸳鸯寓意极好,正如娘娘和皇上呢。”
皇后抚着珍宝,对自己走的这一步自得的评判道:“太后不在了,本宫就必须得拿出个态度来,将宫权牢牢握在手里。
华贵妃在内务府积威多年,虽也不缺景仁宫什么,可这些好东西倒是不长见到。
如今本宫手中的宫权一恢复,这好东西自己长腿就过来了。”
剪秋听完笑了笑没说话,皇后长时间不掌宫权,现在才几天就开始得意起来了,人家华贵妃有宠有家世,凭什么让给你。
……
都说春雨润如酥,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浸润着整个后宫里,滴滴答答的从宫檐上滚落下来,断断续续的,宛如水晶帘一般晶莹。
与此同时,景仁宫里的皇后却是被这场春雨闹的又下不了床了。
“娘娘,香囊取来了,您快闻闻。”
皇后身着一身明黄色的寝衣,额头上勒着一条缀着东珠的同色抹额。
皇后痛苦的慌忙接过来,赶紧放在鼻尖,却发觉原本的香味已经消失殆尽了。
皇后不甘心的又尝试着嗅了两下的时间,却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皇后气的直接就将那个绣着夏日荷塘的粉色香囊扔到床角,捂着额头斥责道:“不中用啊!”
绘春赶紧劝解道:“娘娘,您再躺着休息会儿,奴婢给您按摩一下额头。”
“怎么就你在这,剪秋呢?”
“剪秋去熬章太医开的药了。”
皇后疼的闭眼抽气,性子也有些急躁。
“哎呀,章太医的药管什么用啊,让她去找赵老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