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些紧,温意匆匆把酒店地址和房号发给顾连洲,之后一天便再没来得及看手机。
当天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温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洗漱完躺在床上回顾连洲的信息。
五个小时前,他问她吃饭了没。
温意随手拉来一个枕头垫在脑后,累得不想打字,干脆发语音:“晚饭吃了,现在刚到酒店。”
语音发出去没多久,顾连洲的电话直接拨了过来。
温意接起电话,一手绕着头发,一边和顾连洲聊天。
他那边偶尔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翻文件的纸张哗啦声,似乎还有雨打明窗。
“陵江下雨了?”温意捕捉到。
“对。”顾连洲向窗外看了一眼,绵绵细雨噼里啪啦地垂落,窗外梧桐在雨雾中飘落几分叶子。
“真好。”温意打了个哈欠,语气困倦,“北城又热又干,才来一天我都觉得自己要……”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弱,后面的呢喃经过电流,也囫囵着听不清。
顾连洲提笔写字的动作一停。
电话里人的呼吸浅淡又绵长,似乎在这样的白噪音下,她睡得极为安稳。
顾连洲垂眸,眼里浮上笑意,对着温意没挂断的通话界面,轻轻说了一句“晚安”。
温意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她摸索着充上电,揉着眼看到屏幕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
上面显示她昨晚和顾连洲的通话时长是七小时二十八分钟。
多少?
温意又揉了一下眼,努力睁开,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的确没看错,最后是因为她的手机电量耗尽才自动挂断。
温意瞬间清醒,想到她昨晚说着说着话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他听着她的呼吸声,竟然一直没挂电话。
是……不舍得还是忘记了?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温意握着手机发呆,直到闹铃在手中剧烈地震动起来,才把她的思绪唤醒。
她抿抿唇,收起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再耽搁,起床洗漱。
后面几天,随着对方医院的安排逐渐走上正轨,相较于第一天的舟车劳顿和手忙脚乱,温意轻松了许多。
她大学就是在北城上的,曾经在这座城市待过那么多年,但每一年都无法很好地适应北方干燥的气候。
所以毕业之后,她毅然决然回了陵江,即使那里也无甚多亲朋,但到底是从小长到大的故交。
大学同学里有不少是北城本地人,也有不是本地人毕业后留下的。为期十几天的交流培训结束后,温意约了一个大学时关系还不错的室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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