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知道他此人本性顽皮,却不想他还取笑人。
她瞪他一眼:“因为好看啊!和你有什么关系!走了。”
她气势汹汹拉住他便要走,他却不肯,反手拽她手腕,把她拖回去。
沈青梧真的被他弄生气了。
她扭头就要教训他,却不想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陡然出现在面前,盖在了张行简脸上,挡住了他的脸。
他笑嘻嘻问:“你说的好看,是不是?”
沈青梧:“……”
她凝视着面前的丑陋面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张行简从面具后露出脸,他一下子被沈青梧扑过来,被抱了一下。
只是她那样调皮,他才心动,她转身便走,顺走了他手上的面具。
沈青梧走入人群中,站在灯火下,回头看他。
她眸子明灿,已经不再笑了,却专注地望着他。
张行简眉目温软下去,轻喃:“梧桐,你等等我。”
他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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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夜,两人关系是发生了些变化的。
好像有点暧、昧。
独处有些甜蜜。
可张行简不说,沈青梧也不说。山贼们猜他们要旧情复燃,沈青梧才不承认。
在这时,沈青梧因为不够小心,让山贼们中间出现了叛徒,弄出了一桩乱事。
山下官府突然要剿匪,因为有山贼逃下山,向官府告了密,说了山贼们准确的位置。沈青梧带着人撤退,她自然不想和官府打,自然不想张容他们难办。
这样一径退,倒是能躲过灾祸,却也让跟着她的弟兄们怨声载道。
然而沈青梧强硬无比,她坚持要如此,反抗她的要么被杀要么被重伤,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在逃了三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摆脱了官府的追踪,在一处山间歇脚。
连续三日高强度的作战,让沈青梧疲惫万分。她靠着树才歇息几息,就听到吵嚷声。她厌烦无比地睁开眼,一个弟兄来报,兴奋万分:
“老大,我们抓到是谁通风报信,告诉山下人来剿匪了。”
沈青梧此时发现张行简不在自己身边,她心头一沉,暗道不好。
果真,沈青梧急匆匆跟着弟兄们赶过去,见他们将张行简围在中间,指责张行简就是那个内贼。
沈青梧道:“内贼是之前逃下山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张月鹿不是。”
山贼们不认:“自从他上山,就找莫名其妙的理由跟在老大你身边。我们知道他旧年逃婚,你对他旧情难忘,可你也不能因为感情,把兄弟们的命不当命。
“而且,我们分明捉到他往山下寄信,我们扣下信,根本是我们看不懂的暗语。他分明是要跟山下官府通风报信!证据在前,老大你还不信!”
沈青梧怔看张行简。
他文质彬彬,温雅如兰,周围的火光照映着他昳丽眉目。
迎着沈青梧的目光,他不言不语。
沈青梧依然道:“他不是叛徒。”
山贼们气怒:“我们有证物!”
沈青梧:“证物拿来。”
于是,张行简要往山下送的那张纸条,被山贼们交了过来。
沈青梧低头看信上字,说:“他的暗语我看得懂……这不是告密信。他是跟他的一个朋友写信,说咱们缺吃的喝的,让他朋友想办法筹集。后日他朋友就会在指定位置把食物和水送上,官府就困不住我们了。
“你们若是不信,三日后见分晓,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