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拿回玉血灵珠,却不是简单的事情,虽然知道它在皇宫中,但是这么多年来,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却都没有找到,可见皇上藏的有多隐蔽。
就算知道它藏在哪儿,皇宫之中,想要拿到它也不简单。
但是,她却明白,娘亲那么爱她,若非情不得已,绝对不会让她去冒险,所以不管有多难,她都一定要拿回玉血灵珠。
她隐隐的感觉到,娘亲所说的秘密背后可能还隐藏着其它的事情。
客栈中,冷霜再一次的急急走了进来,桐叔有些不满的望了她一眼,这丫头最近做事怎么总是毛毛燥燥的。
“什么事?”夜无绝看到她急急的样子,却反而主动的问出口。
冷霜望了一眼桐叔,微微的垂眸,“属下鲁莽了,请主子惩罚。”
一句看似请罪的话,似乎是因为刚刚桐叔那一眼不满的注视,只是夜无绝却看出了她微垂眸子是神情间的那一丝犹豫。
夜无绝的眸子微闪,突然明白了她想要说什么,随即转向了一边的桐叔,“桐叔,你刚刚不是说凤阑国那边有新消息传来,你去处理一下吧。”
桐叔愣住,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主子这是故意的支开他,他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当然要毫不犹豫的服从,所以便恭敬的应着,离开了。
“说吧。”等到桐叔离开后,夜无绝再次望向冷霜问道,声音中似乎隐隐的多了几分紧张。
“回主子,初也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梦小姐以前一直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来往,而太子一直讨厌她,也是处处故意避着她,所以梦小姐怀有身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冷霜这才抬眸,略带沉重地说道。
她知道,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生气。
果然,她看到主子的脸瞬间变的阴冷,那双平时让人惊滟的眸子中此刻却是让人惊颤的寒意,或者隐隐的带着几分杀意。
“初也说,是大夫人设计陷害梦小姐,先给梦小姐下了药,又找了一个府中的家丁,想要毁了梦小姐的清白,然后陷害梦小姐跟那个家丁私通,其目的,就是想要除去梦小姐。”冷霜虽然害怕主子此刻的脸色,但是却仍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夜无绝的眸子猛然的眯起,唇微动,突然冷声道,“好,很好,敢伤她者,本王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是谁。”
他的身子微微的僵滞,隐在衣袖下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而他的心也跟着收紧,硬生生的痛着,为她受过的苦,为她受过的伤。
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他要好好的保护她,永远的陪在她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此刻太痛,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有些说不通。
而冷霜看到他的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不过,当时大夫人陷害梦小姐并没有成功,那天晚上梦小姐不但在大夫人的面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且还揪出了四小姐,所以那个家丁应该并没有碰过梦小姐。”
夜无绝微怔,一双眸子突然的抬起,直望向冷霜,神情有些复杂。
“按理说,当天晚上,梦小姐中了媚毒,肯定是要跟男人发生肌肤之亲的,要不然毒解不了,而且,按时间算来,梦小姐应该也是那天晚上怀上的孩子,但是,肯定不是那个家丁,要不然梦小姐也不可能在大夫人面前漫天过海,掩盖下一切了。”冷霜按着自己的想法解释着,话语微微顿了一下,再次补充道,“属下认为那个男人肯定是在那个家丁之前进入梦小姐的房间的,而且那个家丁也不知情,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是谁?”
夜无绝的身子下意识的僵滞,一双眸子更是下意识的微微圆睁,随即再次问道,“初也怎么说。”
此刻,他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紧张,似乎有着什么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初也也没有查出那个男人是谁。”冷霜微愣了一下,如实的回答。只是看到自家主子有些意异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奇怪。
夜无绝眉头微蹙,连初也都没有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她中毒的哪天晚上是几月几号。”夜无绝突然想什么,再次急声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已经是带明显不过的着急与紧张,而且,他的身子似乎也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
冷霜怔了怔,心中更多了几分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反应这么明显,她跟了主子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般将自己的情绪毫不掩饰的表现过。
而且,她也不明白主子为何要问梦小姐中毒是哪一天。
说真的,她倒是并没有注意是哪一天,她眉头微蹙,思索着,终于想起了初也的信中好像写着,是在八月初一,遂连连说道,“初也说是在八月初一那天晚上。”
她说出这话是,也没有多想,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久了,不过,她记的,那段时间,主子才刚来京城没多久。
她还记的,主子来的第二天晚上,主子出去时,突然毒发,那一天,那一天好像刚好是八月初一。
冷霜的一张小嘴突然的张大,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夜无绝,略带惊颤地说道,“主子,那天晚上,你刚好出去,而且身上的毒突然发作,。”
冷霜的话欲言又止,夜无绝的脸上,却多了太多奇怪的,复杂的神情。
会不会事情真的那么巧合,会吗?若那天晚上,他真的误进了她的房间,与她发生了肌肤之亲,那么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可能吗?真的可能吗?
仅仅是想着有那种可能,夜无绝的心中便涌出满满的,无法控制的欣喜。
他与他之间或者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此刻,他的心情太过复杂,太过激动,身子似乎忍不住的带着些许的微颤,一时间并没有说什么,或者,他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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