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禾觉得自己的情绪在变得越来越稳定,即便是有波动,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跌宕得厉害。
她一直觉得离出院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心理疏导室出来以后,她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多少,反而心里沉甸甸得难受。
没有办法形容的难受。
好像又回到了住进来之前的状态,轻而易举地可以打破原本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好心情。
隔壁床的患者还在icu里监测观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有她在还算热闹一些的病房,变得静悄悄的,格外的冷清。
闫禾独自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出神。
耳边时不时的就有外面的声音传来,哭的闹的笑的,却没有一样是同她有关。
闭着眼睛睡不着。
她就睁着眼睛,等着太阳落山,等着室内的光线变暗。
等到房门被敲响。
“1801的闫禾,有人找你哦。”
下午一直负责她的护士进来,看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下意识放轻动作,把房间的灯打开。
还是照样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要见吗?”
“好。”
闫禾这才回过神来,撑着手起身,还没来得及转头。
一道傲娇又开朗的声音响起:“Surprise!!!漂亮的我来给你派送惊喜了。”
熟悉且臭屁。
都不等人家问好了再过来,完全没想过有不见这种可能。
“……”
掀被子的手一顿。
人就已经到跟前来了。
又长又卷的大波浪随意地搭在肩上,随着来人的动作扬起好看的弧度。
张扬,大气。
跟她的性格完全一致。
“Jessie?”
“嗯哼?”
“你怎么来了?”
“干嘛这个表情?你不希望我来?”
“不是。”
闫禾摇头,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却没有要站起来。
虽然知道她的德行,但还是非常配合地问了一句:“所以你说的惊喜是。。。。。。”
“就是我啊。”
大波浪一甩:“难道你看见我不觉得是个大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