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牵过她的手:“这是你的自由。”
松开的时候,她的掌心处被放了一颗糖果。
闫禾垂眸。
视线落在那抹红上。
心里想的却是,她现在的自由有很多的附加条件。
还没来得及把糖果收下,又被拿走了。
再次递过来的时候,壳已经撕开了。
“走吗?”
“。。。。。。嗯。”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好。”
精神病院里什么症状的人都有,出去必须要人陪同的大多是已经有严重自虐倾向的病人。
或者像闫禾这样,有自杀倾向的。
两人在楼下的长廊上坐着。
她在医院里面住的几天,连用手机的时间都有限制。
感觉与整个世界都脱轨了。
吃药是苦的,打针也是苦的,病房是白的,一切都灰蒙蒙。
唯一的彩色。
“甜吗?”
“嗯。”
“下次我再给你带别的口味,这个口味该吃腻了。”
闫禾转头,看着男人温柔的眉眼,摇了摇头:“没有腻。”
可以不用换。
而且她这几天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反正也尝不出来。
换不换新的口味都没关系。
因为周之珩打过了招呼,闫妈妈到病房的时候,没有看到人虽然有些下意识的紧张。
却没有着急出去找人。
一个人的感情过于强烈的时候,即便是平时隐藏的再好,也是有迹可循的。
何况他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周家的这个孩子。
是真的对她生着病的女儿,抱有那样深刻的感情。
不论是因为立场不同还是什么原因。
甚至有时候,他做的比他们做父母的都要好。
闫妈妈把东西放下,转身去了周之韵的办公室。
房门紧闭,里面还有病人在看着,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