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谢谢林妈,家里有空的花瓶吗?”
“空花瓶?”
林妈一愣,手抬起来朝地下室的方向指了一下:“我之前放到储物室去了,我去给你找来。”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
闫禾从楼梯上下来,直接转到了地下室去。
储物室里的东西很多也很乱,因为没有窗户漆黑一片的。
她不太愿意进去,没有过多的停留。
开了灯直接在离门口最近的架子上,摸了个透明的浅口浮雕花瓶就走。
把波斯菊全部移动到了里面,就放在窗台通风的位置。
这一切做完,然后独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心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束花已经算是这个房间里最有生命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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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禾再次见到周之珩的时候是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还是以自杀的名义,瞒着其他人被偷偷地送过来的。
她躺在病床上输液。
他就站在角落里,眉头紧皱地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分明没有开口,却好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闫禾想过两人会有再见面的时候,连什么样的见面方式,她甚至都有想过。
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样一个最糟糕最压抑的方式。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你爸爸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吗?”
妈妈坐在床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把她的手牵得那么紧。
稀里哗啦地哭,向来精致爱漂亮的脸上被泪水洗得湿哒哒一片。
眼睛都哭红了。
一点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从容。
闫禾缓慢地眨了眨眼,木然地躺在那里,醒过来后大脑始终没有办法重启。
感觉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被送过来的。
也回想不起来究竟做了什么,会再次被确定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