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睡觉前,闫禾按照周之韵的嘱咐,把药都给吞了。
躺在床上。
分明眼睛已经格外的疲惫,脑子也沉沉的。
却睡不着。
但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朦胧间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只是没有安稳多久,噩梦开始。
无厘头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源源不断的侵袭着她的感官。
凌晨两点。
闫禾睁开眼睛,室内仅有的光线都是靠外面的路灯,就这么盯着缓了缓。
因为没有拉上窗帘。
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室内的轮廓。
梦境里的东西她已经不记得了,大概就是从小到大遇到的看见过的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不用回想是最好的。
重新闭上眼睛。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掀开薄被,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上,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了几圈。
最后还是拿着琴,打开了房门。
走廊外面漆黑一片,大家都陷入了沉睡当中。
大理石地板格外的凉,沁到脚心像是踩在冰块上。
她却像没有知觉一般。
等要出门的时候,在楼梯口处穿鞋,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下楼的。
闫禾拿着琴,灯都没有来。借着月光朝地下一层走。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好。
本来就有一个房间是给她学习和练琴用的。
她在这里拉琴不会吵到其他人。
不用刻意规定在什么时间段才可以。
静谧宽敞的地下空间。
一道悠扬婉转的音乐在紧闭的房门中流出,余音绕梁,细细不绝,像只飞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只是不多久,蝴蝶的翅膀似被露水打湿,略显沉重。
摇摇晃晃,险些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