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雁翎关真的如雪娘所描述,那般鬼斧天成,将匈奴人赶出去,守住这道十几米的通道,北疆不说千年,至少几百年内将无战事。
“有酒吗雪娘?我太激动了,得喝两口。”
洛子清满脸喜色,早忘了自己回京是为了什么。
“你吃过晚饭吗?”雪娘问道。
洛子清摸了摸肚子,还真没有,难怪一直听肚子咕咕叫呢。
“要不你给我下碗面,雪菜干笋肉丝面?”
洛子清眼巴巴的,他有快三年没吃着那一口了。
雪娘白了他一眼。
“没有雪菜,也没有干笋。我让厨娘看着做吧,有什么给你吃什么。”
“好吧。”洛子清怏怏地说,至少雪娘没赶他走。
厨娘给做了几个小菜,蒸了白面馒头,烫了一壶酒端上来。
雪娘看他吃上了,起身准备去后院。
洛子清伸手,拽住了她衣袖。
“雪娘。”他声音低柔,哀求地叫一声。
“我大年初一上雪山,冰天雪地里攀爬了好几日,下山没歇两天,又连着跑了几天马,来京城就想见你一面,你再陪我坐会吧,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眼神里可怜巴巴的,满是乞求与渴望。
他身上被精索勒出来的伤还没好,前胸后背,都不能碰。
薇儿的眼睛和洛子清长得一模一样,雪娘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
叹了口气,又坐下来。
两人对饮了几杯,洛子清问道:
“你祖父有如此胸怀与见识,为何没有上报?”
洛子清觉得奇怪。
按道理,以许爷爷的才学,即便在青州那种地方,也应该迅速出人头地才是。
“有奸人迫害吧,祖父临终说过,许家祖上与大魏朝皇室,算是有仇,他本来不想出仕的,是先皇的一个臣子,几次劝他,才出来做官。”
雪娘模模糊糊地搪塞过去。
她以前不知道许氏家族历史。
嫁入侯府后,有一阵子经常去洛子清书房看书。
慢慢才把祖父以前说的一些零碎东西,与史书上写的联系了起来。
等到了淮阳,又听舅舅说了许多事。
才知道,祖父这一支,竟然就是陇上许氏血脉嫡支。
原来自己祖上竟那般辉煌耀目。
陇上许氏在前朝是名副其实的簪缨世家。
大庆朝五百年间,出过五代皇后,四位大公,六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