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吕一玲和何思为打过饭,两人找了角落里坐下,这时食堂里的人也多,两人坐下后,并没有交谈,而是安静的吃着饭。食堂里的饭菜很素,但是比连队里吃的好,特别是大豆腐这种不常见的东西。何思为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土豆炖豆腐,味道很好,何思为其实没有什么味道,先是因为她的关心,差点害了王建国,后来又是追林水芳而被沈国平撞到,之后就是孙向红下毒的事,明明只不过一上午,却发生这么多的事,让她很疲惫。手中的食物入口之后,也都没了味道。吕一玲心里也不好受,丈夫失踪,接着就是被扣上拐走妇女、试图强女干的罪名,如今又成了害举报人的嫌疑犯。两人面上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心里是一团乱麻,一直到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两人才注意到竟发呆这么久,甚至食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吕一玲戴着手表,她看了一下时间,对何思为说,“下午两点多了,咱们俩先去招待所办入住吧。”冬天天黑的特别早。平常大家都是两顿饭。吃完饭后的业余生活就是补衣服补袜子,男同志的针缝活也不差。要么就是坐在一起开会,检讨自己,举报别人,总之冬天不能在外面干活时,大家也都没有闲着。何思为这次和吕一玲过来,什么也没有带,原以为会很无聊,结果恰恰相反,招待所里人很多,甚至通过聊天,除了吕一玲和何思为,其他人都是返程的。从下面的连队里过来,在场部住一晚,第二天再坐车赶到区里,然后倒车到三棵树,最后再坐上回家乡的火车。现在能返程的知青,很让人羡慕,她们也很兴奋,何思为和吕一玲进房间后,只需要做听众就行了,十六人的大通铺,她们两个不说,就那十四个一人一句,也够说几分钟的。何思为躺在铺上,昏昏欲睡,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推她,她睁开眼,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她隐隐看到一个人探着上半身在她身侧,一只手也在她身上乱摸着。何思为脸色大变,这才明白不是有人叫她,而是遇到了坏人。而且这人摸的地方都是衣服兜和裤兜那里。是个小偷啊。何思为还真听一些老知青说过,睡在这种人多的通铺,就要把贵重的东西放在贴身的衣服里,防止被偷。当时她还觉得是吓唬人,现在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相信是真的。她记得老知青说她是怎么不动声色躲过去的,何思为忍着起来的冲动,假意睡梦里翻身,她一动对方立马把手收回去。何思为发现好使后,又假意腿不舒服,动了几次,黑暗里隐隐听到另一道细碎的声响响起,等她停下来时,四周终于安静了。何思为睁开眼,视线适应了黑暗,周围的环境也看清楚,那个在她背后的人,已经不见了。久久,她都没有合眼。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还有房间里这么安静,她估摸着也得是凌晨了,不然对方不敢下手,一定是等着大家都睡觉了,才偷东西的。不知道是只盯上她了,还是大家都挨偷了。何思为睁上眼,临睡过去前还在想着,如果只有她没有被偷,怕是又要成嫌疑犯了。已经要睡过去的人,猛的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眼里,哪里还有困意。她的心也猛的快跳了两下,好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扯开身上的被子和棉大衣,将自己放在铺下面靠着柱子的棉鞋摸出来,穿上后出了房间。何思为的动静很轻,似怕惊醒屋里的人,她一路走到服务台,服务员也坐在椅子趴在柜上打着瞌睡。何思为跃过柜台,顺着走廊去了尽头的厕所,她进去后才隐隐听到有开门声。不过片刻,何思为就从厕所走出来,一边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路过服务台一时没注意,撞到了服务员旁边的椅子上,这下动静大,把打瞌睡的服务员惊醒。何思为忙小声道歉,“对不起同志,我去方便,回来没看清路。”服务员伸了个懒腰,见何思为弯身将椅子往墙挪了挪,她说没事,又嘟囔着,“为了省电,走廊里的灯也不让打,这事不怪你们。”大半夜的,两人说了一句就结束了谈话,何思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了屋。第二天一大早,何思为还在睡梦中呢,就听到有人尖叫,耳边还有吵闹声,她睁开眼,正好吕一玲要过来喊她,见她醒了又坐回去。两人是挨着睡的,吕一玲就坐在自己的床位催促何思为,“快看看丢没丢东西,大家都丢东西了。”何思为一脸茫然,“什么丢东西?”吕一玲说,“招小偷了,我也是被她们吵醒的,听她们东西被偷,发现我带的钱和票也没了。”何思为坐起来,也没急着去翻自己的东西,还一脸的疑惑,“好好的怎么能招贼了?”吕一玲说谁知道呢,她并不紧张也不担心,说话里反而带一脸的应幸,“还好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和票,偷就偷了,也不心疼。”何思为倒是赞同吕一玲的这种生活态度,事情发生了再去后悔再去焦虑也没有用,见招拆招,总能走过来。吕一玲念叨完,还在催何思为,“快看看你东西丢没丢?”何思为嗯了一声,把放在枕头下面的包拿出来,打开后看了一下,对吕一玲说,“我没丢东西。”吕一玲没多想,还为何思为应幸,“你没丢就好。”结果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比较尖锐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大家都丢了,怎么只有你没丢?这种情况正常吗?”这话是对何思为说的,之后,又召集屋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听听,咱们都丢东西,只有她没有丢,是没丢还是别的原因,咱们得问清楚吧?好好的大家住在一起,身上的钱和票都丢了,除了屋里的人,谁能从外面进来?”:()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