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真是恩将仇报了。
闵肆铖注意到女孩情绪波动,“怎么了?”
宋南星眼帘微垂,摇摇头。
闵肆铖没继续问,开始聊宋氏的事,“我让秦岳把宋氏的股东名单整理一份,清点一下这些年只拿红利不干活的股东。其中部分股东,公司一有事就装死,查无此人,公司的领导人遇事,他们积极不帮衬着,想办法让公司恢复正常运营,反倒是联合外人来逼迫领导人。等到公司相安无事就坐享其成,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按照你们这种管理法,公司养这么多蛀虫,不倒闭才怪。”
“。。。。。。”她之所以留着这些股东还没清理,一是时间上的问题,二是,很多老股东都是当年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宋氏一点点壮大,父亲重情义,即便知道,也没处理。
宋南星喜欢听闵肆铖刚刚的一番话,听着就高兴,他摆明了是为了她在宋氏三十周年庆上受了委屈出气,当时有相关部分领导在,宋氏想要立足,不能反驳,就必须忍下那口气。
而这些股东非但不跟她一致对外,还听了江老爷子的挑拨,
宋南星眉眼弯弯,精致的小脸上都是浅浅的笑意。
“高兴了?”刚刚突然闷闷的,闵肆铖指腹在她腰身上摩挲着,继续道,“我早前在海市便和你讲过,你父亲的管理方式有严重的问题,宋氏走到这个地步,情理之中。”宋南星抬头瞅了闵肆铖一眼,他纠正,“我的错,不该在背后议论岳父。”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这个男人现在毫无下限。
闵肆铖唇角勾着笑,言归正传:“秦岳是个很有能力的管理者,你父亲唯一做的正确决定,挑了他做公司副总。”
宋南星对闵肆铖这样评价她父亲,多少有些小抱怨,可他作为商界翘楚的身份,他的话很中肯,“秦叔叔是我爸妈资助的,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公司,这么多年都为公司尽心尽力。”
闵肆铖思索一瞬道,“秦岳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你管他叫叔?”
啊?
她不该叫叔叔?
那她该叫什么?
宋南星忽地反应过来,轻声一笑,这个男人还真会挑重点,他未免在年龄上卡得太严格了吧?
她解释,“那个,我从见到秦叔——岳,我爸就让我叫他叔叔——”秦岳大了她十三岁,叫叔叔没什么不妥吧?“我爸跟他私底下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
闵肆铖长指勾着宋南星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他,“宝贝,你管秦岳叫叔,那你管我叫什么?嗯?”
“闵先生——”宋南星不假思索,这个男人年龄卡得紧,她必须拿出点诚意,一句‘闵先生’够诚意了吧?
闵肆铖深眸微眯,“宝贝,昨晚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的。”
“。。。。。。”有关昨晚的事,宋南星一个字不想提,她双手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小声说,“我饿了。”
闵肆铖又将人捉入怀里,“嗯,乖乖把昨晚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我带你吃饭。”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拒绝,粥就在这里,她可以自己盛,可以自己吃。
她不会那样喊他的,昨晚那个男人故意那样磨她,她是被迫的。
“那就是还不饿?”闵肆铖锋利的眉峰微挑,宋南星预感他又在想不正经的事,她出声叱道,“闵肆铖,你不要太过分了!”
宋南星没什么力度地轻斥声,听在闵肆铖耳朵里就跟羽毛在他心口挠了一下,没什么威慑力,恰巧还勾起了他内心的痒意,他晦暗如深且欲望极强的眸定定地看着宋南星,似在等待她的选择,放在她腰侧的手缓缓地去到了她的腰窝上,在那上面不安分地打旋儿。
宋南星轻软的呼吸一紧。
狗男人!
被某虫附体的狗男人!
变了,变了——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闵先生了——
宋南星默默骂了他一顿,终究还是败在他的淫威之下,她咬了咬唇,羞涩又微怒地喊了一声,“老公——”声音轻如薄纱。
闵肆铖听到他想听的,心满意足地在宋南星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没在为难她,弯下身,长臂穿过宋南星的腿弯,将她公主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