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里的怒气不断激增,看着席影眼里的惊怒,感觉到一种扭曲的快感,但更多的是抵挡不住的痛楚。
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就在面前,可以让他为所欲为。重逢之后,他从来没有越过线,就是因为他选择尊重她,克制自己的内心,他希望她能有一天心甘情愿地对自己敞开心扉。
但好像他无论怎么讨好、祈求,都无法换回她的真心,她可以选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唯独对他弃如敝履。
她眼里有恨意,有恐惧,有厌恶,但就是没有爱。他甚至有预感,她永远可能都不会爱自己了,谁都好,就是不肯施舍一点爱给他。
这种无力让他的眼里掀起暴怒和疯狂的风暴,他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忍住就地把她撕碎了的情绪。
席影被带进一个庄园内,经过一层层关卡之后,傅斯里一路拽着她进入一栋别墅,任她怎么挣扎,傅斯里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被傅斯里强硬地推了进去,直到“砰”的一声,那扇门扉缓缓地在席影面前关上了。
他脸上笼罩着阴寒,一步步靠近她。
“你要干什么?”
席影感觉到三年前的耻辱又重新回来了,她浑身都在发抖,傅斯里还是那个傅斯里,根本就没有变过。
她猜得没有错,一旦傅斯里尝不到他想要的甜头,他就会露出原型,重新变回原来那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所谓的尊重,所谓的讨好,都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傅斯里高大的身躯一下子笼罩下来,下一秒就捏住了她的脸颊,那张阴沉的脸逼近她,鼻尖直直地抵到她的脸上,手上力道仿佛要把她捏碎,声如寒冰,“告诉我,他碰了你哪里?这儿,还是这儿?你不是挺抗拒的吗?怎么就愿意让别人碰你?”
每碰到一处,傅斯里心里的怒气就暴涨一分,他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别人碰了属于他的人,就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炸开了,把他的心脏一刀刀片扔进油锅里不过就是这个滋味儿了。
他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用一些刺激的话去伤害她,但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如同野兽出笼已经快到极限。
他曾经想过就算席影跟别人有过什么,他可以不在乎,但等他真的遇到的时候,他才发现根本不可能,他的所有物,永远都不可能和别人分享。
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恨不得把她吃了,他咬牙切齿道,“要知道你会找别人,我就不该费尽心思低声下气地讨好你,我想尽办法求你,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会重新看到我、接纳我,结果呢?给你挑戒指的时候,我兴奋得睡不着,我想尽了和你求婚的方式,可这个时候你他妈地在跟别人上chuang。”
席影心底一片悲戚和愤怒,她已经无法保持任何一种淡然的姿态,“所以呢?你求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你几句讨好,我就要回心转意?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世界那么多东西,总有你傅斯里得不到的一样,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就算你再花千倍百倍的力气,我也一样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感情了,你明白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席影的错觉,傅斯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他的眼底浮起了一层血雾,好像在强忍着某种难以消化的类似于绝望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触碰到这种神色时,席影也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撕裂般的疼痛勃发出来,几乎难以忍受。她强忍着疼,要很用力才能稍稍平复忍不住起伏的胸腔。
相对而立的两个人仿佛都拿着一把刀戟,刺穿了对方的胸腔,满手都是血淋淋的。
傅斯里死死地盯着她,长久的对峙之后,他才缓缓地笑了起来,“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对吗?你恨我,已经恨到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无动于衷,你不是想为过去惩罚我,而是你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给我哪怕是施舍我一个机会,对吧?”
“对,不可能了。”
傅斯里嘴角浮起一种扭曲又残忍的微笑,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向下,轻轻握住她的后颈,再一点点收紧,然后猛然将她推进自己,“那我又何必再费力气呢?你是我的东西,我早应该在碰到你的时候就把你带到这里来,像三年前一样对你,根本不用多费一句口舌。起码在这里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乖乖抬起晋江给我上。”
“你别碰我!你给我滚开!”席影爆发了,她一巴掌扇偏了傅斯里的脸。
但傅斯里根本没有半点反应,拽住她的脚晋江踝,那些熟悉的记忆勾起了疯狂的暴戾因子,让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是他的女人,这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他三年来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占晋江有的女人。
一切都开始失控,傅斯里的十指用一种可怕的力道紧紧扣入她的十指。
这是他想了三年之久的事情,几乎在得到她的一瞬间,傅斯里就知道自己要失控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几乎冲碎他的克制,如燎原之火一样烧灭了他残存的理智。
就算连这个时候,傅斯里都要用一种极其强势极其霸道的方式让她记住。狂风掠境一般,像濒临发疯的野兽,让席影根本无力招架。roughness、torrent一般的感觉控制着他们,顷刻间摧毁了一切。每次她想逃离一点的时候,又回被他逮回去,如此以往不知道多少次。傅斯里执着于看到她每一刻的表情,疯了一样想逼她,让她和他一起发疯,然后从她身后紧紧贴晋江住她,咬着她的耳垂,逼她开口,“你是我的,说出来,你是我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