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你给留面子?”谢晚舟冲到门边,身子靠在门框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发髻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神情悲痛,“今日你来我这闹上一通,气也发出来了,还不离开,莫不是在等我敲锣打鼓送你出去?”
连晏听的云里雾里,不敢相信一贯敬爱兄长的妻子竟有了这么大的脾气。
心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何处怪。
谢黎睨着她,淡淡道了句,“不可理喻。”
话落,谢黎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身后事。
谢晚舟倚在门框上,身子缓缓下滑,小声啜泣。
连晏自是瞧着心疼,快步走过去扶起她,垂头安慰道,“莫哭,地上凉,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若有误会,我再去追谢黎求他原谅便是。”
谢晚舟靠在他胸前,只是摇头,不愿意开口,哭成了泪人。
连晏搂着她的肩膀,与她一同进了屋子,还不忘低声安慰着。
屋外,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掩下此事,各做各的活计。
竹桃望向一旁神色凝重的云亭,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喂,你不进去劝一劝?”
云亭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可不敢去,往日里公子要打我,夫人还能拦着些,眼下夫人都在气头上,我贸然过去,岂不是要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你自幼就跟在夫人身侧,你怎么不过去?”
竹桃瘪了瘪嘴,没在应声。
很显然,她也害怕被迁怒。
云亭轻哼一声,故作高深道,“俗话说的好,明知山有虎,不去明知山。”
“你我二人,就守住一个家仆本分,当好一个贴心的哑巴,比什么都强。”
竹桃连连点头,竟觉得他说的话分外有理,与他一同扮起了空气。
马车上,谢黎捧着茶盏,猛灌了一大口茶,才平复下心情,侧头望向长帆,低声问道,“如何,我的戏还不算差吧?”
长帆忙不迭竖起大拇指,小声道,“世子真是神了,那副嘴脸甚是可恨,小的都想抽您几巴掌了!”
谢黎睨着他,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垮了下来。
长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嘿嘿一笑,开始装死。
再多嘴几句,自己怕是要去刷恭桶了。
谢黎白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云见山吹股邪风了。”
“可……小的有一事不明白,”长帆挠了挠头,低声道,“世子此计,为何要瞒着姑爷?”
谢黎勾起唇角,幽幽道,“连晏是个愣头青,若知道晚舟以身设局,怕是会翻脸,以防万一,不得已才瞒着他。”
“只有连晏信了,云见山那个老狐狸才会信。”
长帆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可若是姑爷后头知道了,依他的脾气,怕是会寻世子的不快呀……”
谢黎一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却仍旧嘴硬道,“有晚舟在,他还想在我面前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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