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栾湄的手艺,差远了,她的胃口这段时间都被他给养刁了。
又喝了口茶,茶是上好的大红袍,她因着担忧桑桑,食之有些不知味,也不知道卫沉珉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她手肘抵在桌子,撑着脑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脑袋越来越重。
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她倏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对上双上挑的凤眸,正冷冰冰地盯着她,没有一丝温度。
瞬间,她兴师问罪的心思就淡了,心头微凛,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
然而,站起来的身子还没有弯下去,手臂就被人一把托住。
也不准确,应该是被人捏住,耳边炸开他咬牙般的声音,一字一顿:“沈、绵、淼。”
她抬眸,心头的不愤也一下子被激出,同样咬下:“陛下!”
她没有忘了,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占理,是他违背他们之间的诺言,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他气势压迫,但是她的气势也不甘示弱。
是他利用了她,该咬牙切齿的人是她。
可是她生气的样子实在没有太大的威胁力,首先眼眶就克制不住地泛了红,鲜红的唇微微颤抖,瞧着好不可怜。
卫沉珉被她这般,瞬间被气笑:“你在委屈什么?孤几乎找你找得发疯!”
沈绵淼冷哼:“果然兔死狗烹,是帝王惯用的伎俩。陛下找我作甚?难道是忘了与我之前约定的,等萧慕白事败后,就放了我跟桑桑?”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极怒之下,低头攫取她的红唇,握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腰肢,紧紧地扣着。
沈绵淼眼睛突然睁大,面对他的猛烈攻势,如败兵溃散,任由他霸道侵入,唇舌都感觉麻麻的,眼眶不由得又红了一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前的水雾散开,视线逐渐清明。
不住地喘气,她声音像是在水里浸过般,捏着他胸前的衣服,羞恼出声:“你混不讲理,你就是心虚了,你把桑桑还给我,你这个骗子!”
“还能如此骂孤,大约身子是好得差不多了。”他哑声道。
“骗子!”她圆润的眼眸做无声的控诉。
突然腰间被提起,他灼热的呼吸包裹着她,压了压头,在她耳边道:“这些天去哪了?孤找了你这么久,是不是该给孤点利息?”
沈绵淼是打定不会出卖栾湄的,垂下眼眸,她低声回:“被好心人救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的。”
“好,”他哼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孤便先收点利息。”
随即,在她疑惑不解地眼神中,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不远处的软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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