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艳羡,唯独云泠知这份爱之下的偏执占有欲。
很早的时候云泠就知他对她的占有欲,即便一开始因为她宫女的身份不容这份情意见光时,他都容不得她身边有任何男人的身影。
等到他再不想控制压抑这份情意时,就如开闸的洪水,蓬勃喷涌得再也无法抵挡。
沉疴痼疾而已。
云泠并不急,有些事,得慢慢来才好。
……
成婚快两个月,他们像是如胶似漆的交颈鸳鸯一般甜蜜。
除了晚上有时太劳累以外,一切都好。
云泠已将后宫宫务上手,等姚尚宫汇报完尚宫局的一应事务退下,云泠问了声,“殿下在何处?”
一太监答道,“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书房议事。”
绿水这时走来,“刚备好的银耳莲子羹,您可要给殿下送去?”
云泠摇了摇头,站起来。
“殿下既然在议事,就不打扰了。”
想来,她嫁进东宫快两个月,还未去过一个地方。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到太子妃,连忙行礼,又见她要进去,顿时犹豫起来。
其中一个侍卫道,“非卑职阻止,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金辉殿,卑职不敢不从。”
云泠道,“无妨,一切罪责由本宫一人承担,不会让你们为难。”
想当初,这放置靖宁帝的金辉殿还是她一手安排的。
太子妃既然如此说了,两个侍卫便让开了位置,不再阻拦。
云泠让绿衣绿水在外面侯着,推开门一个人进去了里面。
一进去,就有一股浓重的,刺鼻的,似乎掺杂着死气与腐烂味的檀香传来。
檀香是这房间里点的,而那腐烂的味道是靖宁帝身上散发出来的。
云泠走到靖宁帝面前,快四年过去,如今的靖宁帝躺在床上,已形销骨立,手脚都不能动弹,唯有一双浑浊的眼珠能转动。
看见云泠,瞳孔顿时瑟缩了起来,浑身颤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喉咙已经被太子毒哑了。
这也是当年靖宁帝在昭慧皇后身上使用的招数。不仅如此,房间里还设立了一个阵法,亦是阴毒至极,让靖宁帝死后不得安生。靖宁帝曾经做过的一切,都回报到他自己身上。
这几年,谢珏没让靖宁帝死去,却让他每一天都在受折磨,不仅让他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还下了药让他浑身如刮骨般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靖宁帝自作自受。
生母死后那些后绝望的夜里,年纪尚小的六皇子被靖口扣裙四尔而尔呜九以四泣收集此文发布宁帝猜忌打压,纵容继后下毒手缕缕要丧命的岁月里,甚至在冷宫时,靖宁帝哪怕有一丝的回护之心,也不会任由太监宫女如此欺凌。
桩桩件件,俱是深仇大恨。
怎能不对靖宁帝恨之入骨。
靖宁帝是活该,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可是到这个时候,他也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