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家伙是完全没有想要隐藏自己怪物的本质了。
头皮被拽的阵阵发麻,川上纱耶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本该死在昨晚的咒灵却没有死,还又找上了她——伏黑惠干事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不,不应该怪伏黑惠,该怪那个最强。
她与伏黑惠是义理姐弟,十几年前,她被伏黑惠的母亲伏黑雪江收养,成了他名义上的姐姐,虽然这么说,但从未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家人般的感情。
她对于伏黑惠的了解,也只止步于在伏黑惠升入东京咒术高专的时候,发给她的通知短信。
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她这个几乎没有联系的姐姐发消息,想来大概是别扭的表示,如果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困境,可以向他寻求帮助。因为她的体质特殊,极其容易被奇怪的东西缠上。
对她这个几乎没有相处过的姐姐,都善良到这个地步,伏黑惠简直就是伏黑一家唯一的良心。
所以在能够寻求伏黑惠的帮助的时候,她没有犹豫,毕竟学校势力背后是咒术界,能够通过正规途径解决的当然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和这些事情掺杂在一起。
但是她没有想到,哪怕伏黑惠十分可靠——他委托帮忙的那个大人也不一定靠谱。
都这样了,居然还让这个家伙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笑嘻嘻的摸她的脖颈。
他没有被祓除,甚至没长一点的教训,依旧来纠缠她。
如果不是她体质特殊,如果现在这家伙想要再动一次手,她不就又要死一次了。伏黑惠是唯一的良心没有错。他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微凉的灰蓝色长发落在她的脖颈,大动脉被不停的触碰,她花了大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别再纠缠我了,就到此为止,可以吗?”她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看向那双异色的眼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真的想让我死掉吗,纱耶香?”他抬起眼,却没有从她的肩膀上移开的意思。
黏黏糊糊的声音窝在脖颈,让她甚至产生了皮肤正在被舔舐的恶心感。
川上纱耶香的脸紧绷,不懂得社交距离的咒灵像狗一样在她的脖颈闻来闻去,已经快让她起鸡皮疙瘩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也无所谓了。
“我倒是没有讨厌到想让你死掉。”这确实是真心话,“我只是想让你在我的眼前消失。”
当然,如果不愿意消失的话,那就只有死掉了。
她原本是这样计划的,奈何队友不够给力,居然一天都不到,又让这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如果她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她的体质特殊,大概不久就又要再死一次了吧。
虽然,对她来说,死上几次,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就是了。
但是……
“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真人凝视着她。
安静了好一会,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将脸重新埋回她的颈窝,笑的发颤的声音都窝在肩颈,“好恶毒,更喜欢你了。”
这家伙的反应完全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与原本应该是对立敌对关系的存在,保持着过于亲密的动作,她紧紧的蹙起了眉。
“纱耶香,我昨天晚上可是真的差点死掉了哦,真的就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哦!”他的语气莫名愉悦,“差一点点就能够完成你的心愿了,我都替你遗憾,好可惜啊——”
他不停的逗她,如同盘弄老鼠的猫一般,兴致勃勃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我昨晚真的被打的好惨哦。”
“都被切成好几块了呢,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逃跑”
他絮絮叨叨的个不停,呼吸紧紧贴在她的脖颈动脉上,还时不时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让她隐约产生,他或许会这样咬她的大动脉,或者咬她的耳垂的错觉。
这家伙的思维,原本就无法以常理来推论,他甚至可能凑上来咬她的发梢,也可能直接贴过来黏糊糊的吻她的侧脸。
干什么要去思考怪物的逻辑呢,他的动作,原本就没有逻辑可言,对于异类来说,啃咬不代表讨厌,亲吻也原就不代表喜欢。
“不过我还要多谢你昨晚找过来的家伙呢,让我又学会了新的技能,变得更加厉害了!”他的声音就没有停过,“纱耶香想要看一看吗,我新学会的。”
他兴致勃勃的比起了手势,“领域,你听过吗?我的领域可是很令人震撼哦,名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