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眨了眨眼,显然不解对方怎么知道会和自己顺路,但她倒也没用恶意揣测南青:“不用啦,我老公等会儿会来接我。”
她说完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感觉现在这个关系,似乎叫男朋友也不合适了,而且全公司都知道她结婚了。
南青刚来,显然没想到温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温窈朝她挥了挥手,莫名觉得南青笑起来的模样有些眼熟,但没有深想。过了两秒钟,徐行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朝着南青刚刚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温窈收拾好下楼,这会儿公司门口还有不少下班的人,算不上冷清,她刚走到出去的地方刷卡出来,旁边突然有人攥住她的手腕。
她抬眼一看,竟然是林敬安。
“是你借用自己和总监的关系把我赶出了公司吧?”林敬安这会儿早就不能维持先前穿着西服还算正经人的模样了,扯着她的手像个疯子一样,“哦,我差点忘了,你老公和总裁认识,你想把我踢出去易如反掌,怎么着,记恨我之前没有教你?好歹我也带过你一段时间,你跟老子玩恩将仇报是吧?”
周围有些不知道真相的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时不时有人停下脚步看过来,温窈想挣开但林敬安似乎有些发疯,他又对着那些人说:“这就是美院金贵的高材生,只要没有供着就会记恨你,你说以后这谁还敢带实习生啊。”
温窈往后一退,使劲将他攥住的手抽出来。林敬安嚣张得看着她,他觉得温窈一贯柔柔弱弱,被说了也只会委屈地看他,未必敢反驳。
但女孩揉着自己的手腕,声音虽然不高但听起来也是掷地有声:“你被赶出公司是因为总是抄袭别人的设计,考核不过关,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表情委屈,那这副模样只会让别人更同情弱者,周围的人立马看向男人,眼神里仿佛写着:哦原来是这样啊。
林敬安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哪只眼睛看见我抄袭别人设计了?”
“你不敢跟别人撒气,找我一个实习生做什么?我要真有那些后台关系,真像你口中说得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只是个实习生?”
林敬安见无理取闹无效,还让路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一时间气愤交加,伸手想对她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一抬头,高大的男人甚至没使什么力气就将他轻轻松松地制服,可想而知体力差距的悬殊。
“松开。”林敬安瞪着他。
但靳邵礼却没有放手,他垂眼冷声问道:“你想对我妻子做什么?”
林敬安试图想将手抽回来,骨头却传来痛感,见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他打了退堂鼓,认怂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跟她打个招呼。”
靳邵礼垂眸,像是看着一颗尘埃一样看了他一会儿才将手轻轻松开,林敬安吓得立马就跑了。
靳邵礼担心地垂下眼看温窈,眉头微微皱着:“受伤了没有?”
原本没那么娇气的温窈将手腕递到他跟前撒娇:“嗯,手疼。”
疼倒还好,但上面因为林敬安刚刚太用力,被攥出了一道红痕。
男人的大掌揉了又揉:“还疼吗?”
温窈见他当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不疼了。”
靳邵礼也明白过来,带着温窈上车:“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儿,我不在的话记得报警。”
他找出湿巾帮她刚刚被碰过的地方轻柔地擦干净。
“没事儿,我应付得了。”
靳邵礼的眼神深邃:“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而是不相信人的人性。”
他在检察院工作,见过不少毫无良知的罪犯,他们在杀了人以后被审讯的过程中完全不会觉得受害者可怜,甚至部分还会享受那种杀人的快感。
而这些藐视法律和生命的人,他们伤害别人单纯是因为内心的恶,和被害者的行为没有太大关系。
虽然刚刚那位看起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但靳邵礼仍旧不希望温窈有一点点被伤害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