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了,轻轻塞给傅越看,故意气他。
傅越:“……”
自己被画成了老人。
不过,陆珍喜欢就好。
他在画的左下角添了一盘点心,一盘果子,又送了回去。
拿吃的来赔礼道歉了。
陆珍轻轻哼了下,小声道:“到底为何之前不写手册?”
他没回答。
等到听完课,侧过身低声道:“怕喜欢上你以后难以抽身。”
陆珍的脸一热:“现在不怕了?”
“大不了一死。”
“……”她啐道,“尽胡说。”
两人声音很小,陆瑜一点听不清,问道:“姐姐,你跟傅哥哥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珍起身离开了春晖阁。
陆珝猜到二人应是和好了,微微一笑。
春去秋来。
傅越被天子授予京卫指挥佥事四品官一职,隔日便要上任。
最后一次在春晖阁听课,他回望了陆珍好几次。
她亦轻触他后背好几回。
见二人难分难舍,听完课,陆珝便拉着陆瑜先行离开,将整个春晖阁让给他们。
傅越道:“我会尽快请求圣上赐婚。”
陆珍道:“万一父皇不准呢。”
父皇母后都很疼她,她是故意这么试探傅越。
傅越早有打算:“如此,我便自请去北地,为大越开疆拓土,”他拉起陆珍的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只要可以娶你,当然,这于我来说,原也是心之所向。”
陆珍心头一沉:“你真想去打仗?”
“想。”
她手指一下收紧:“我不想你受伤,你也不必去北地!”
他笑了:“是你问我,要如何解决的。”
陆珍噎住。
傅越指腹轻抚她手背:“公主,人固有一
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公主真喜欢臣,也当接受臣的想法。”
陆珍一阵难受,睫毛颤了颤道:“还不如不认识你!”她年幼时就听母后说,傅越定会学兵法,将来会是个将军,可不知不觉竟仍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他。
“你讨厌死了,”她嘟起唇,“大越并未有战事,你还惦记打仗,你就不能起了战事再去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