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还不小
。”
“……难怪青扬子催促。”
易淮在心里说:“是观红鱼,还是赵秉?”
“他俩都在,”燕奕歌迅速道:“他们,还有万生烟安排的那些原是天府的人,一起和国师打起来了。”
易淮稍扬眉:“观红鱼都要和人联手?我有点手痒啊……”
他捻着手里的剑穗,勾起唇,先在一个起落间,燕奕歌递出手时,把剑穗塞到了他的袖袍里。
——易淮穿的衣袖是束口的衣袍,塞不了。
于是在他们能看到宫墙外的情形时,就见观红鱼以一杖和国师对上,强劲的内力碰撞在一起,直接叫观红鱼被震得往后退,在空中飞出时,同时也是拧腰转了几周,绣着金鳞的红衣飘袂耀眼,落地的姿态却难免有几分狼狈。
国师正要继续动手,受了伤的赵秉也来不及拦,但也正是此时,一把利剑直接飞入场中,直直地插丨入了国师和观红鱼之间的地面,阻拦了一瞬国师的动作。
完全不需要言语沟通,燕奕歌丢剑的手一折,易淮便直接在他的小臂上踏了一脚,待得众人的视线看去时,他已然飞射而出,抓住了薄柳的剑柄,然后一个后空翻再起势。
“……兄长!”
巫沉凝第一个坐不住,直接掀开了帷幔,探出了半个身子,冠冕的珠帘在她眼前碰撞摇摆,她眼里满是惊喜和安定。
观红鱼在看见易淮时,也无声地松了口气。
甚至场内绝大多数人都在此刻放下了心。
他们这些江湖人,或是混迹过江湖的人都对“燕奕歌”有一些说不清的敬仰,是那种即便到了绝境,在看见他出手时,也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已经不是像是抓住了生机,而是生机就在眼前,承载着他们往上。
就连赵秉,在此刻都不得不承认他也有一种安心感。
……这个人的人格魅力,真是太大了。
易淮用着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一招在眨眼间出手,使得国师不得不变势转身去挡。
但他的后方,在此时又有燕奕歌甩着缠丝绕出击。
他俩的攻势和配合都不似观红鱼和赵秉他们那般有瑕疵又或是对于国师而言只是一时拿不下,而是棘手,甚至让国师有点拿不准胜算的——他之前觉得自己能胜过燕奕歌,那时是因为燕奕歌还没突破,铄石流金并未上新的一层,易淮也还在第三层。
而现在,已是今非昔比。
先不说易淮到第六层意味着他可以全力以赴,还有内力比起第三层时明显地更加浑厚磅礴,以及那些奇妙的“辅助”,就说这一路虽然他们都很赶,没有来得及验证,但不代表铄石流金最新突破后到的层次就不存在了。
至阳至刚的内力,本就霸道蛮横,铄石流金还能反哺自身,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内力和受伤恢复得也更快,更重要的是……
易淮和燕奕歌在夹击国师、国师凌空而起避让时,一同松开了手,默契地交换了武器。
燕奕歌握住薄柳的
刹那,就以比平时全力还要快接近两倍的速度起势,直冲国师而去——
一道月分明!
从前的一道月分明,只是快,但现在的一道月分明,像是火月一般,连同空气的温度都上升了不止一点。